後麵的話,歐陽千忽然停住了,不過就算他不說,言小蹊也能猜的出來,每年過生日都準備蛋糕,一直到他哥哥消失的那一年,這樣的蛋糕就沒有了吧。
對於父母親的記憶,他很多不記得了,可是對於他哥,他似乎記得每一件細小的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
“歐陽千,你和你父母之間的關係不好嗎?”
言小蹊最終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所以歐陽千一直在把玩她頭發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他看著她,沒什麼太大的傷感,“有什麼好不好的,父親和母親每日都為了詛咒的事情擔驚受怕勞碌奔波,我也如此。”
那一刻,言小蹊才真正知道詛咒的事情對整個歐陽家的影響有多大,甚至奪走了讓他和家人相處的機會。
不是他們的感情不好,隻是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相處。
在他的記憶裏,或許隻有他哥帶給他的那段時光讓他難以忘卻吧。
“每個孩子的童年都會希望自己的父母陪在身邊,你也一定很希望吧?”
言小蹊看著他的目光帶上了些許同情。
對於歐陽千的童年,他並不是事事都清楚,可是想也知道,在他哥離開之後,他一定是很孤獨的吧。
“言小蹊,你那是什麼眼神?”
歐陽千忽然像是炸毛的刺蝟一樣質問起來。
“你看我的眼神怎麼讓我覺得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言小蹊,你敢把我當乞丐。”
“......”
言小蹊語結,她什麼時候把他當乞丐了,剛想說兩句,他的鐵壁便勾過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貼在她的耳邊道了一句。
“以前的事我無所謂,不過以後你要是再敢離開我,我就直接打斷你的腿,然後我看你往哪跑。”
她對上歐陽千故作凶狠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害怕,隻是覺得這個男人讓他有些難過,然後溫順的點了點頭。
對於被父母忽視的童年,對於一人在地底城住了10年,他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一切以找出詛咒者為大,他忽略了那樣的感覺。
所以每次他知道她想離開的時候反應都會那麼大。
“放心吧,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離開。”
她信誓旦旦的說,給歐陽千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還差不多,做蛋糕。”
他勾著她脖子的鐵臂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鬆了幾下力道。
歐陽千口中的蛋糕是在他8歲之前父親給母親做的一次,所以,他隻憑著8歲之前的記憶和味覺去摸索。
一直到言小蹊做的第11個蛋糕的時候,他才覺得那味道和外形有5分的相似了。
“千少,夫人喚言小姐過去。”
臨海的這一聲讓沉迷在做蛋糕中的兩人終於拉回了意識,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
“......”
他們居然做了一夜的蛋糕。
“好了,別做了就用這個蛋糕吧,正好夫人叫我,我拿去給夫人嚐嚐。”
言小蹊指著最後做的那個第11個蛋糕說道。
說實話,過了這麼多年,僅憑映像中的模糊記憶就想做出一模一樣的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