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麵的人還不知道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依舊在等待著秦箏的指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事情已經敗露了,可是秦箏依舊垂死掙紮著,試圖掩蓋已經快呼之欲出的真相。
“哼。”歐陽千唇角勾起,笑的生冷,“或許等臨海將船上的人全部帶到母親麵前的時候,母親就會懂了。”
他說完便從西裝的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算撥打臨海的電話。
讓自己的兒子將人直接帶到自己麵前對峙,對於秦箏來說,是尷尬的。
她是一個高傲的女人。
不會讓自己處於尷尬的境地。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秦箏靠在椅背上說道。
沒有看歐陽千,表情和語氣幾乎等同於默認。
“我去查了言小蹊被認定死亡的那份DNA報告。”
他一邊說,一邊停止了撥通臨海電話的動作。
歐陽千避重就輕,沒有去說那個忽然出現的蘇之哲。
若沒有蘇之哲主動提出的那個賭約,他也不會想到那份DNA報告有問題。
秦箏苦笑,她的兒子果然心思過人,隻不過這份過人她此刻卻不那麼喜歡。
“所以你回來是為了打探言小蹊的消息,你帶林中天的女兒回來是為了掩人耳目。”
一瞬間,秦箏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難怪林中天的女兒這些天對自己會那麼殷勤,原來她是為了從她這裏打探消息。
難怪她說什麼她母親病了,要臨時趕回去。
原來她早就在外麵偷聽到她的電話了。
因為林中天打來的那個電話,她相信了她的謊言,秦箏有些懊悔,為什麼自己沒有再警惕一些。
這種當麵打電話的事情怎麼能相信,她自己也在遊輪上用這招對付過言小蹊,結果現在別人用這招把她算計了。
歐陽千沒說話,默默的旋轉著中指上的那顆戒指,表示默認。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們上飛機了,怎麼會?”
秦箏不解,她明明看到飛機起飛了,飛機一旦起飛怎麼可能隨時隨地的降落。
那不是開玩笑的。
“母親確定看到的是我?”
歐陽千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拉開了秦箏的回憶。
她是看到一個男人上了私人飛機,可是男人帶著墨鏡,長相身高都和歐陽千非常的相似,她也就沒懷疑什麼?
原來那個不是她的兒子。
“哼,10年不見,我的兒子果然已經不同凡響,居然用這招來對付自己的母親。”
秦箏是個高傲的女人,她接受不了自己被戲弄。
“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我想這也是身為兒子的悲哀。”
他說這話的時候平添了一抹落寞。
卻堵得秦箏說不出一句話。
看到歐陽千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秦箏是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