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紙條。
幾個清秀的字體映入他的黑眸中。
【我會原諒皇後。】
是言小蹊寫的。
那一刻,歐陽千覺得自己的心髒被扭住,呼吸瞬間變得有些滯住,興奮的因子在他身體的每一刻角落叫囂。
她說她會原諒。
她會原諒皇後。
她會原諒他。
一雙黑眸漸漸被紅色替代,臉上不知不覺間有了濕意。
一滴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她寫的紙片上,緩緩的暈染開來。
指尖劃過自己的臉頰,一片濕意。
他哭了。
......
言小蹊走出房間,從電梯裏出來,歐陽千安排的保鏢一個個還敬業的守在樓前。
她攥了攥自己的手指,打算用之前在房間想出的那一套說辭應付他們。
“言小姐,您要回去了。”
保鏢開口打招呼。
“歐陽千她讓我......”
“言小姐,我們幫您備好車了,這是車鑰匙,您一路小心。”
保鏢打斷言小蹊的話,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將一雙車鑰匙塞入她的手中。
“......”
今天晚上,她的價值觀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
他們不但沒有攔她,居然還給她準備了車。
這......難不成也是歐陽千吩咐的。
“言小姐。”保鏢見她發愣,開口提醒道,“言小姐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沒有。”她伸手接過了保鏢手中的鑰匙,“我覺得很好、很好。”
她大步離開,一步三回頭的走到醫院門口坐上了車。
生怕歐陽千反悔一樣。
回到酒店,她輕手輕腳的打開酒店房間的門,被歐陽千折騰到淩晨2點鍾,媽媽和笑笑肯定走就睡了。
滴——的一聲。
房門打開,原本以為黑漆漆的酒店房間卻如白晝般明亮。
她順著房門望進去,隻見何沁坐在沙發上,臉色不是很好。
糟了。
她偷偷跑出去被母親知道了。
見她回來,何沁有些擔憂的朝她打量過去,見她沒什麼事,眼中的擔憂隨後被一股憤怒取代。
“媽媽,您怎麼還沒睡?”
言小蹊走過去,有些心虛的問道。
“你去哪兒了。”
何沁的聲音帶著嚴肅和冰冷,自從她們相認之後,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我......”
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一雙手在身前死死的拽著上衣的邊角。
一直以來,她都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認。
“是不是去見歐陽千了?”
何沁一語中的。
言小蹊像個犯了錯的大孩子一樣站在她的跟前,“母親,畢竟他救了我,我隻是去謝謝他。”
她盡量表現穩定如常。
“謝謝,小蹊,你知道現在幾點了,你別告訴我你這麼出去,就是為了去謝一個曾經害得你差點沒了性命的人?”
何沁不蠢,她是過來人,對於言小蹊的心思,她清楚的很。
“你是不是還喜歡那個男人,你是不是因為他救了你所以又鬆動了?”
她質問道。
聞言,言小蹊一雙眸子睜的大大的,帶著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