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澤鄉每到四月就有一個姊妹節,說的是各家各戶適齡的小媳婦大姑娘寫上自己姓名住所八字一起去廟裏上香祈願,後再由廟裏隨機抽出兩個姊妹一家送一尊開過光的觀音祈福。禺嘉與南宮作了尋常公子打扮,身邊隻帶了一兩個小廝站在橋上觀賞這些來來往往的女子,見一個個穿著姊妹節才穿的桃紅色大擺寬袂純色絲綢,頭發隻是編了兩根細細的辮子束在腦後其餘披散著,一人這樣打扮還不覺得好看,但千百人如此就別又一番韻味,許多女子嬉笑著走來就如同墜身與一片粉紅色的海洋,這是屬於女兒的節日 。
“怪不得你今日一大早就把我叫齊,現在看來,今日起了個大早值得!”禺嘉拍手笑道。
“殿下看著有沒有喜歡的。”
“難道這姊妹節我們男子就不可以一起過嗎?那這民間有沒有那種男女雙方選親的節日。”
“七夕節於花燈節都有殿下所希望的意思。我國民風含蓄,節日頗多但不會明著表達相親的意思,可就算是這沒有男子參加的姊妹節暗地裏也有許多男子觀望看誰家的女孩漂亮合適,姊妹節以後接著很多男子挑好自己喜歡的都會上門去提親。”
“嗯!那南宮挑好了嗎?”
“美貌者都是一樣的美貌罷了。上次因為我們寺廟的和尚治好了殿下,所以這次主持姊妹節是由廟裏的和尚主持,那些人說到底都是你我的走狗,這次他們看準了誰家的姑娘好看自然是會留下姓名,何須你我再來費力挑選?”
“南宮高明!”
“哎!這好色者還是要動一點腦筋罷了!”南宮笑道
“南宮見多識廣,你知道天下有沒有什麼吃下去就可以忘記一切的藥嗎?”
“沒有聽說過。殿下怎麼會這樣問?”
“若是有這樣的藥就可以不用殺她們了。”
想著禺嘉玩起來時比誰都開心,自己有些時候顧及身體還稍微有點顧慮,現在聽禺嘉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南宮淩為了一己私利禍害無辜,真不知是什麼世道。南宮在心理感歎著禺嘉的不要臉,卻突然聽他一聲驚呼“南宮,你看那個女子真漂亮。”
南宮舉目一望見人群中有一個女子,女子大約二十幾歲,身材修長體格豐腴,水嫩的皮膚如掛著露珠的綠葉,纖細的腰身像隨風微擺的楊柳。女子說不上絕色,也許是南宮幾人平日裏玩的都是些十四五歲的女孩,現在見了這稍微成熟的少婦還覺出幾分味道。
“是那個嗎?”南宮用手中的扇子一點。
“那有兩個公子穿著富貴,氣質不俗好像不是本地人。”北姑問了身邊的女伴。
“吉澤縣人人都知道,那是大皇子和他的同伴南宮大人,已經在這裏逗留了許久,說是大皇子被什麼風邪之物撞見。”
“原是皇子,難怪!”北姑好奇便多瞟了幾眼立在橋頭的兩個男子。兩個公子穿著幾乎一樣,一個看似精致但稍顯嬌氣,比不上另外一個氣質卓絕俊逸灑脫,也比知道這兩人到底誰是大皇子。
“現在好在采花賊蝠二已經被求出來了,全城都在圍剿他,抓到以後我們姐妹出來就不用害怕了。”一個女子摸著胸口說。
“不會呀!聽說丟失的都是些有姿色的女子,我爹和我娘告訴我若是晚上想出門出去便是。那些賊人瞧上的都是漂亮女孩。”
“是呀!沒想到這年頭長的醜才安全!叫我們縣太爺也不用繳匪了,漂亮女子隻需劃花了臉賊人就不會惦記了。”一個同伴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