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陛下這次帶了一個妃子過來,那妃子長得美若天仙,最奇怪的那眼瞳是與眾不同的紫色。”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傾國絕豔陛下才會帶在身邊。”
聽著幾個老嬤嬤在一邊討論,木瑤想得出神,玄奕哥哥想必是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那女孩幸福嗎?曾經以為好的伴侶要看對方是不是優秀的,現在看來最好的不一定最適合,有的人是命裏注定,而有的人明明最合適,卻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前院的人不夠了,現在多要了三十個,你們誰去?”斬嬌身旁一個頗為得勢的侍女趾高氣揚說到。
後院眾人欣喜無比,日複一日枯燥苦悶的生活現在終於有了個肥差誰不願意去?
後院眾人個個踴躍報名,唯一不願意去的就是木瑤,她不敢見那些人,不願意讓他們看見曾經風光無限的木瑤公主如今這般狼狽。
“還差幾個人,大約隻是上前端茶倒水什麼的,還有人願意去嗎?”侍女看一眼後院稍微有點模樣的都去了可是還差一個。
“木瑤公主,這次可是要勞您大駕了!”侍女話一出口後院皆是奚落的笑聲,木瑤貴為公主怎麼也當了二十年人上之人,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欺負這落難公主,誰不願意去做,這與人品教養無關,怪隻怪等級製度與人格的劣根性。
木瑤與後麵選上的二十多人都換成了一樣的黑色製服並且黑巾遮臉,大約這樣的黑衣人有一百多個,緊接著便有人抬了一尊火爐上前,火爐上放置著五塊烙鐵。
“你出來!”侍女指了指木瑤。
木瑤顫顫兢兢走出來,卻看見那五塊烙鐵上麵的字樣各不相同,有四塊烙鐵上麵是刻有王侯將相四大字,又有一塊烙鐵上刻著牡丹圖案。幾名大汗走上前把木瑤按住,侍女把刻著王字的烙鐵直直按在木瑤臉上。
痛!刻骨銘心的痛,木瑤眼淚掉下來,鹹瑟的淚水劃過烙得焦黑的皮膚,木瑤閉著眼睛絕望的大叫。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什麼上天這樣懲罰她。
“放開我!杏遙救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大聲喊出杏遙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反抗,但她發現掙紮是這樣的無力,淚水是這樣的蒼白,原來所有期望與寄托都是幻想罷了。
其餘選出三人被分別烙上侯、將、相的字樣,再者除了這四人以外就是烙印上牡丹。
這一百多人被帶去一座密林後押送他們的侍衛到這座林子的出口處把守,木瑤四處看了看,這林子不遠處還有一座山,這原來是皇家狩獵的地方,小時候還和哥哥來過,記得那時候玄奕也在。
杏遙隱隱覺得不對,在座的有斬嬌、玄奕、楠湘、斬非、聞策與時向清,大家今日興致很高,宴席剛過斬非便提議狩獵,玄奕帶頭說好,既然大哥都同意了今日的狩獵想必是免不了的。秋冬時節山上動物轉少,聞策便提議由人代跑,用人當活靶之前幾人玩追逐遊戲的時候也是用到過的,若是由人代跑幾個人則要各出一些禮物最後全部禮物都歸於獵殺到臉上帶有王字烙印的人。
“這是在杏遙府上,杏遙可得出個大頭。”玄奕笑著說。
“是!”杏遙作文臣樣子行禮。
“我也要參加嗎?”楠湘小聲問玄奕。
“你不是剛學了騎射嗎?這次正好練習。”
“活人當靶太血腥了。我也不喜歡這樣的追逐遊戲。”楠湘悄聲說道。
“那箭根本沒有箭尖,依你的腕力射不傷人。”玄奕溫柔看著她。
“那就好!”楠湘想著待會拿出什麼作為禮物。
眾人幾番思考過後,杏遙拿出一枝金鑲紅石步搖,這是當初萬妃送給他與木瑤的新婚禮物,雖說這禮物並不是其中最為珍貴的但這支步搖做工精美也為世間罕見。
玄奕把身上的一塊金牌放於桌上,眾人見後驚呼出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金牌原是一塊免死金牌。
楠湘愛物不少可都是小女兒家的玩物這樣的場合也上不得台麵,便叫人把玄奕昨日送她的蟬絲裹珍珠涼席拿出來,玄奕一看心想這小妮子真舍得。
時向清見楠湘出了涼席便把一直珍愛的白玉床叫人抬來,白玉溫潤珍珠柔滑,若是夏日炎炎之時把珍珠涼席蓋在白玉床上在樹蔭下睡上一覺也是人間美事。聞策見了心想怎麼玩的這麼大,光是禮物哪一件不是價值連城?想了一想隻把手中的折扇放於桌上“老朽兩袖清風實在拿不出什麼好的來,算來這把扇子也跟了我十幾二十年,今日就準備脫手了。”
“還是聞老兒精明,知道贏不了就幹脆不輸,連在大哥麵前也是這樣糊弄。”斬非罵道。
“也不見你拿出什麼稀世珍寶來了。”聞策眉頭一挑慢悠悠說道。
“我出五百禽女。”
眾人聽後哈哈大笑,個個隻是起哄若是斬嬌與楠湘贏了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