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出一道亮光,蠻人王緩緩睜開眼睛,見到金枝玉葉和逍遙在一起,他自然明白,自己上一次的人情還沒還清,現在又欠這子一條命。
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子當時不是已經掉進亡魂穀了嗎?他是怎樣活下來的?還有他身邊這三個神秘人。
自己根本看不透,雖然表麵上的氣息,隱隱約約是通境,但自己從他們身上總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逍遙對他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金枝玉葉:“人王兄,自從你我分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和這母夜叉怎麼會被魔化成邪獸?”
金枝玉葉橫眉怒視,若不是介於蠻人王醒了過來,逍遙又問了她想知道的經過,估計她早就一腳踹了過去。
見金枝玉葉對逍遙擠眉弄眼,蠻人王心中感到一陣莫名地欣喜,要是這兩人能……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當初你墜入亡魂穀,本來可以將你救回來,可惜一股莫名的巨大壓力將你的身體,強行拖進了亡魂穀,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逍遙兄了……
當時無數邪獸從四麵八方圍攻我們,在撤退的途中,我見到金枝玉葉別魔化成了邪獸,因而獨自脫離隊伍,想將她帶回去。
卻不料,勢單力薄的我遭到圍攻,為了補償對金枝玉葉的遺憾,最後被金枝玉葉親手給……
沒想到,我居然還能獲得重生,或許梭羅樹仙前輩得對,我去往五行界,便是了解這一切的開始。
不管今後如何,逍遙兄兩次大恩,又救了金枝玉葉,如果兄弟又用得著愚兄的地方,蠻人王萬死……”
逍遙連忙打斷他的話:“我追求的是‘生’道,好好活著便好,金枝玉葉沒有生母,不要讓她再失去你這個唯一的父親,蠻可憐還在洪荒林等你回去,我相信憐心也不想你被著包袱活著。
我沒做個父親,但我也曾身為人子,我知道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並不是幹一番大事,救萬民於水火,或者修為登峰造極才算英雄,如果連前人的安危都不在乎,就算是仙人我也絕不會認同。
關於邪獸的事情,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隻是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得先回一趟五行界,蠻荒這邊,也得有人留守於此,此事就拜托人王兄了。”
蠻人王結果三枚丹藥,看了看四周的情況,見到空中的飄蕩的靈魂,他便知道此處死何地。
其實蠻人王心中也不想回到五行界,好不容易才回到蠻荒,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
逍遙有那神秘霧氣,看來他是打算回五行界取焚炎穀的那件法寶了,對方已經將話得很明白,自己好好活著就是對他最好的報答
他雙手抱拳,對逍遙躬身一禮,一切都不言而喻,人情大過,有些人情是還不完的,即便是付出生命也難以報答。
當見到後方那座巨大的祭壇,他慧眼如炬:“這……這是……”
逍遙皺眉淡淡道:“這就是梭羅樹仙所的‘滅生台’,這滅生台十分怪異,似乎擁有吞噬生命的力量。
之前我對其進行滴血認主,卻無意間啟動了它,貌似滅生台會將生命獻祭,隻是不知道它獻祭之後受益的究竟是誰。”
想要獲取一件法寶,本就必須通過滴血認主才能得到法寶的認同,聽逍遙所言,這滅生台滴血認主居然無效,這是怎麼回事?
“五行屬性相生相克,既然這滅生台是土屬性法寶,從某種意義上來,血液畢竟也是水,水來土掩。
既然血液不起作用,何不用木屬性靈氣試一試,退土還林,這五行法寶本就十分怪異,不定本就不能用尋常的方式來認主。”一直沒有話的曲壽陽開口了。
“這位是……?”蠻人王見這中年男子一直待在逍遙身邊,本以為他和金枝玉葉一樣,是逍遙用這座奇異陣法救活的人。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蠻人王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此人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顯然不是從這裏複活的人。
而且看他的言行舉止都很隨意,好像和逍遙很熟的樣子,逍遙明明和自己同時回到蠻荒,他曾幾何時有了這樣一位朋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逍遙一心想要得到滅生台,聰明反被聰明誤,好在曲壽陽一語驚醒夢中人,讓逍遙明悟了某些東西。
“這三位是曲前輩,鴉羽道友和幽冥道友,是我不久前剛結識的高人,大家能複活重生,多虧曲前輩的這座陣法,若無此陣,我也無能為力。”逍遙道。
聽到鴉羽和幽冥這兩個名字,蠻人王眼睛瞪得溜圓,他死也不會忘記這連個名字,八百年前,他和鴉羽大鵬雕交過手,怎麼可能會忘記。
當時鴉羽大鵬雕化身本體,身上又是死氣縈繞,現在化為人形,身上又覆蓋著靈氣,蠻人王自然認不出來。
此刻聽逍遙這兩人居然就是鎮守莽荒城的鴉羽大鵬雕和幽冥玄甲龜,他怎能不吃驚。
不死不滅,實力遠超虛仙的鴉羽大鵬雕和幽冥玄甲龜,居然客客氣氣的站在逍遙生後發放丹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蠻人王真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個叫曲壽陽的,居然和逍遙平起平坐,看來他才是那個最恐怖的存在,逍遙究竟是怎樣控製他們的?居然能讓他們身上的死氣消失,成為靈氣修士,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居然是你……鴉羽大鵬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