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萍兒出門曆練,畢竟她沒有江湖經驗,我便暗中保護著她,炎城一戰,嶮些釀出亂子,你我在香樓僅有一麵之緣,而且我那時是借體附身,你不認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這也怪不得你,如今你我又在炎城相遇,實在是巧。”劍千寞擺了擺手。
逍遙恍然大悟:“那個書生就是……怪不得當時我覺得那書生有些不對勁,輾轉便判若兩人,原來是前輩暫借了他的身體。”
劍千寞笑了笑,自己生平有三個愛好,一劍二書三喝酒,女兒在比武,自己無事可做,苦悶得慌,聽聞炎城孺子彙聚,自己又豈能不去過過場:“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憑萍兒的姓氏和劍術,猜到她是我的女兒,又捕捉到萍兒的劍氣,從而找到了我,明你的確聰慧過人,難怪我那外孫女對你青睞有加。
此子今日敗走,功敗垂成,日後一定會卷土重來,到那時他將會變得更加強大,我放他離開,還為他指點迷津,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故人之子,所以才念及舊情。
更是為你塑造一個對手,兩年前你不過才位境而已,短短兩年就提升到了涅槃期,足以證明你的賦並不在他之下。
雖我那外孫女對你情根深種,我這樣做無非是多此一舉,不過,既然你是我未來的孫女婿,那我便有資格教唆你。
那人修煉了九舞,又是仙人境界,若是再悟出了屬於他自己的道,你幾乎沒有任何勝算,但我相信,我的孫女婿絕對不是一個廢物。
在他卷土重來的這段時間,我會親自指導你修煉,甚至是助你晉升仙人,若是你敗了,就敗得像個男人,如果你勝了,也不要取他性命。
須知,高處不勝寒,沒有對手,就不會成長,放他一條生路,也是對你自己最大的勉勵,你若不努力他就會變得更強,然後回來殺了你。
若不想死,你就不得不拚命修煉,變得比他更強,有壓力才有動力,當然……你也可以除之而後快,不過,作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前輩用心良苦,晚輩感激不盡,隻是晚輩還有事情尚未完成,我答應過一個朋友,要助他除魔衛道,還複家園。
常言道,言而無信不知其可,既然我答應過,就一定要做到,倘若傾盡全力也未能如願,至少也能問心無愧,上對下對地,對得起任何人,人生如此,死亦無悔。”逍遙神色篤定,這倒是讓劍千寞高看了一眼。
鳳下的從者早已隨他而去,隻留下炎城這一片死寂和淒涼,逍遙將地藏王從滅生台放出來,後者剛出來就對逍遙衝了過來,卻被前者釋放出元神捏在手裏:“殺我族人的時候,你就注定要死在我手裏。”
片刻後,逍遙跺腳暗罵,地藏王的記憶顯示,分身問、芷函、清淩等人都被鳳下囚禁在他的領域中,也就是,如果自己不打倒他,就不可能救出她們。
別自己根本就不是鳳下的對手,就算自己僥幸打敗了他,他也能將眾人抹殺在領域中,除非他自己把人交出來,否則自己做什麼都是徒勞。
“怎麼了?”鳳采薇道。
“沒什麼,炎城飛來橫禍,焚炎穀的精銳多半都死在了這場戰亂中,此時的焚炎穀必定空虛了不少,我想過去看看……”逍遙知道有些趁人之危,不過就是一件法寶而已,取了也就取了,若是能還蠻荒一片太平,別是取,就是搶也要搶到手。
劍千寞感受到滅生台的氣息,略感驚訝:“好厲害的法寶,氣息如此之強,想必是一件品質很高的仙器。”
逍遙無奈,他並沒有將滅生台取出來,而是引動滅生台的一絲力量,將地藏王的元神放出來而已,劍千寞到底是位仙人,對仙器的感應自然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這滅生台乃是蠻荒至寶,晚輩也是僥幸得到此寶的認可。”
鳳下搖了搖頭:“這種法寶可不是僥幸就能得到,秋雪也有一件和你一樣的法寶,是當年她在極北之地得到的,故而才開創了雪穀,建立了水晶宮。
傳聞上古仙人開辟地的時候,在世間遺留了五件法寶,若是有人能找齊五件法寶,就能讓被劈開的地回歸原始,而擁有者也能一飛衝,可傳終究是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根本無法證實。
因為沒有人知道五件法寶在什麼地方,秋雪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五寶之一的‘寒玉床’,想必你這‘滅生台’也是其中一寶,至於其它三寶,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聽過。”
“前輩也知道那個傳?”逍遙故作詫異道。
“這個傳在蠻荒流傳甚廣,我隱居多年,閑暇之餘探索五行界的邊域,穿過一條深淵,巧合一般地去過一次蠻荒,因而聽了這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