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陌悶吭一聲。左腿骨折的疼痛讓她的身體蜷縮起來,並不說話,而是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不同於遷陌,一邊的弦月則是顯然被嚇到了,但是依然鼓起勇氣。“你們是誰,想要什麼。”
可惜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和可憐的形象並沒有引起匪徒的懷疑。
匪徒們不好拿弦月下手,對付遷陌卻豪不留情,粗暴的拉扯她的頭發讓她坐了起來。
“頭,這小丫頭可不是第一次被綁架了,若是不把她嚇破了膽子,恐怕不會乖乖配合。”遷陌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逐漸適應了強光,遷陌睜開眼。
屋子中大概有7-8個人,其中兩個女的,其餘都是男人,而製住自己的也是一個男人。
被稱呼為頭的男子坐在一邊,還有人不斷地給她和弦月上下拍照。遷陌身邊的女子冷笑著說著話,還時不時給遷陌一腳。
“張惠,怎麼是你?”弦月的臉色很吃驚。
這個叫做張惠的女子遷陌也認識,是弦月家的私人保姆,隻負責照顧弦月的起居。因為自己與弦月的矛盾,沒有少惡作劇於她,所以她一直對遷陌懷恨在心。
切……這麼大了還跟一個孩子計較。遷陌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女子的報複心從來都是可怕的。
顯然張惠沒有聽到遷陌的腹誹,向著領頭的男子拋了個媚眼,把遷陌又扔回在地上。
“大小姐,我的大小姐。”張惠笑得陰陽怪氣,“你莫非覺得還真有人樂意為了那幾個小錢伺候你?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可就是大票的。”
弦月吃驚地瞪大眼睛。張惠在她身邊也跟了五年多了,若是隻為了今天這一出,那心機簡直深沉。
張惠也不理她。“頭,你要的那些資料,這小丫頭都知道。不過她可是倔的很,也金貴得很,不如從別人身上下手讓她說出來還來得快些。”
男子點點頭,立刻就有人走到遷陌麵前。
‘嗤啦’一下,遷陌身前的衣服就被撕開,露出女孩嬌小的身體。不過不同於正常女孩子該有的嬌嫩,遷陌的身體上縱橫著很多傷痕。
“勉強可以嚐嚐。”男子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領頭的男子看向弦月,“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家資金流動的所有計劃,還有你哥哥執行的任務。”
弦月的母親是摩軟集團的掌門人,而摩軟集團則是世間頂尖的財閥集團之一。若是內部的資金流動被泄露,引發的很可能是全球性的經濟動蕩,甚至成千上萬的死傷。
弦月的異母哥哥夕月,身為特種部隊的人,因為弦月的關係一直在處理相關的事件。所以如論如何,如果不想引發世界大戰或者連鎖經濟危機,弦月是不可以吐口的。
弦月看著男子,臉上都是恐懼和糾結,然後又看了看遷陌,眼中閃過不忍。張了張口,還是貝齒咬緊了嘴唇。
遷陌看到她的表情絕望的閉上眼。她左腿骨折,手臂絲毫不能動彈,縱是有點能力,又有什麼辦法呢?何況她也隻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在七八個大人麵前如何討得了便宜。
感受到男子的大手撫摸上自己的身體,遷陌眼中殺機頓現。
是拚死咬斷這個男人的喉嚨,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呢,還是就當被狗咬了,忍過去還能活下來呢?遷陌心中其實比較傾向於後者的。
不管是眼前的男子,還是後麵的幾人,在腰間和胸口都有配槍的痕跡。
如果隻有一兩個人,哪怕拚到重傷,她也可以勉強對付。但對方人數頗多,並且身帶配槍,隨便出手的話隻會吃槍子而已。對方會對弦月手下留情,但明顯不會對作為附帶物的自己留手。
然後沒等遷陌做好決定,看到男子動作的弦月卻著急起來。
“你……停……停手。”弦月撲了過去,想要撞開遷陌身前的男子。無奈她對在場的任何人都夠不成威脅,隻能擋在遷陌身前。
“我……我不能告訴你媽媽和哥哥的事情。”弦月的臉上寫滿了決然,“但是,我也不能看著遷陌出事。”
男子一曬,根本不理她的話,揮手把她掃到一邊。
弦月倒在地上,疼痛讓她皺緊眉頭。但是看到男子的舉動,又一次攔在遷陌麵前。
‘用我做人質。’弦月用口型對遷陌說。
遷陌在心中‘嗤’的一聲。對方人數要比自己這邊多得多,而且每個人都有配槍,即使她真的可以挾持弦月做人質,對方也篤定自己不會傷害弦月而隨時會對自己開槍。更別提自己現在連路都走不了,雙手還被綁在後麵,絲毫動彈不得。
就算用弦月做了人質,她又能做什麼?自己無法行走,難道還讓這些劫匪都滾出去不成?除了拖延一下死亡時間好像也沒什麼用處。更別提那些槍上沒上子彈還要另說。
弦月又一次被男人甩到一邊。
屋內的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一點出口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弦月一次次的擋在遷陌麵前,一次次的被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