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廷尉皺了皺眉頭,喝令道。
婦人縮了縮頭,看著眾人,隻能畏縮的答道,“五日前,小女出門拜訪已經出嫁的閨中密友。午後出發,大約晚飯過後歸。路上因為小女密友臨時想起一些事情,故改道拜訪其他人。本來說遣車送小女回家,但路程並不遠,小女便步行回家,途中被風吹起麵紗,便被路過的那畜生瞧了去。前日中小女中午出門上香,每當到回來以後便沉默不語,而後上吊自盡。”
一派胡言,遷陌大約已經知道了些頭緒。“第三問,你說因我事後派人處理才知道是我做的……醜事。”說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的是醜事還真有些別扭,“我差何人於何時送了多少錢與你。”
婦人聽到這話眼前一亮,立刻指著遷陌身後立著的竹月。“就是這個小哥,他昨日半夜來到我家,留下一萬萬錢,讓我等不許生事,然後就走了。”
“大人,亦將問完了。”遷陌再一次出言打斷婦人的哀嚎,轉身看著王珩。“也請在座諸位大人容亦將一言。”
“事情證據確鑿,你做下這等醜事,難道還有自己的道理不成?”張峯直接出言不遜,看著王珩說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今苦主鬧上門來,若是我等一枚包庇此子,還要那王法何在?”
“大人何必繼續把這大帽子給亦將帶上呢。”遷陌冷笑。有些人的腦子轉不過來彎,想要陷害自己還要帶上朝廷與官員的清譽,更是自己忙不及的跳出來,何必呢。
遷陌緩緩走到草席邊上,看著屍體裸露在外的手臂。
“亦將方才見到這屍體時便有一事不解。這婦人言之鑿鑿,說女子自幼教養,通琴棋書畫曉五藝。可為何這女子的手掌中粗繭,指節寬大,指尖指腹舊傷無數。在場者無不精通技藝,試問,這樣一雙手真的可以撫琴作畫嗎?”
“我……隻是晴姐兒性情溫柔,也體諒我二人平日辛苦,多加幫手,才……”老婦人聽到遷陌的話語心中一驚,急忙辯解。
“仵作何在?何不抬下去細細查驗。若是真被***身上自然有掙紮痕跡,待那時與我一比便知是否為我做的。”遷陌根本懶得聽老婦人的解釋。
老婦人急忙撲倒自己的女兒身上,遷陌一聲冷笑。“夫人你何必如此,莫不是別有隱情,你這做母親的看不得女兒冤魂得解,才這樣故作姿態?”
“此事不妥。”張峯直接站起來攔住遷陌,“婦女閨譽何等重要,死後亦然。你要在百姓之前將女子坦胸露乳,你要置其清譽於哪裏?到時候即便是你做的,你隻要一張口說女子清譽已損,還會為此負責嗎?”
“你待如何?”遷陌看向張峯,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若最後證明這女子為你所害,你當負責,將這女子帶回家中,好生安置。”張峯一番話翻譯過來就是:如果這女人的遷陌害的,那她就得與女子完成冥禮,納其為妾。
其實張峯並不是不想讓遷陌娶了這個女人,隻是事情若是做得太過分了,引來了別人的忌憚,那就不美了。
“可。”遷陌不以為然,黑的白的,一看便知,莫非張峯還認為這世上有她遷陌解不開的局?
老婦人見根本攔不住,隻得放手,讓仵作把女子的屍體抬了下去。她兩個眼睛咕嚕嚕的看著張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二,五日前遷陌於午時起身,下午與兄長商議處理事務,晚上共宴,諸公也曾列席,直到半夜而歸,何來時間做此事情。”
“我我我……我家晴姐兒,就是半夜才回來的。”老婦人改口。
遷陌看了一眼老夫人,依舊不理她,“其三,前日中雖然並無人可以作證遷陌不會做此事,但街坊鄰居都可為遷陌作證並無外出。試問一個無外出之人,怎麼去殘害一個上香的姑娘呢?而昨日半夜……巧了,亦將因為體恤竹月年幼,一直讓他提前休息,並不曾熬夜。隻要喚來有經驗的老中醫把脈,便知他昨夜幾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