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子捂著包袱摸黑走著,探頭探腦的生怕被別人看到的樣子。
其實包裹裏並沒有太多錢,至少這幾天他的收益下來也比那時候遷陌贏來的少得多。畢竟老黑子不是遷陌,就算能聽懂她說的話,也用了很長時間去尋找那個所謂的規律。所幸幾天下來贏多輸少,倒是小得了一筆錢,可惜都被他拿來揮霍了。
“男君,你怎麼才回來呀,叫人家等得好生心急。”老黑子剛踏入府邸,嬌俏的女人就纏了上去,主動接過了他的包裹,服侍著他更衣用膳。
“去去,男人家的事,婦人多什麼嘴。”老黑子暇了一口水,“你不是說百花苑新出的胭脂非常好用,可惜太貴了麼。我今天掙了點錢,你拿去買吧。”
老黑子大手一揮倒是大方。女人笑得歡天喜地,撒嬌發嗲的愈發有意思,纏著老黑子就是一頓纏綿。
兩人一番雲雨以後,老黑子饜足的躺在床上,而婦人打開包裹數著錢。
“哎呦,這是什麼東西?”婦人摸到包裹裏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發現夾層裏似乎有寫東西,找來剪刀挑破。
“不就是銀子嗎?也至於讓你咋咋呼呼。”老黑子不耐煩了一句,然後看到婦人從包裹的夾層中取出一塊絲綢。
老黑子人很懶,索性就用了當初遷陌那塊放銀子的包袱,大小也算合適,從沒有細致檢查過,卻沒想到裏麵還另有玄機。
兩人打開絲綢,發現上麵寫畫著一些東西。
老黑子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找來拉住點起,映照著燈光一看,隻見那個絲綢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男子環佩。
可惜他並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麼,隻能認得出來各種環佩的樣子、絡子還有右下角代表金額的數字。
“這是什麼?”婦人拿起絲綢折騰了一下,見沒有什麼玄機,“隻是一卷圖譜嗎?藏得這麼隱蔽,我還以為是什麼稀罕東西呢。”
“乖乖,這可真沒準。”老黑子摸著下巴看著絲綢上的刻畫,越看越覺得有些東西頗為眼熟,指著其中一塊圖樣問女人“哎呦,你快看看,這個玉佩,是不是大將軍身上那一塊?”
“是了,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天……”婦人驚呼一聲,想起了什麼,刻意壓低了聲音,指了指皇宮,又指了指天上,“這不就是那天大將軍過市的時候佩戴的那一塊?”
“你在看這塊。”老黑子又指著一個問道。
“哎呦,這不是那個公子亦將身上的玉佩,就是被送給他那個情人的?”婦人砸砸嘴,“聽街坊裏說這公子亦將可真有錢,隨便出手送的玉佩都價值萬金呢!說不好啊,還有可能是宮中的物件,他可真大膽。”
兩人的手順著圖譜逐漸往下移,可惜沒有再找到看起來眼熟的。
也是,兩人都是市井中人,怎麼會對這種東西熟悉。不過他們心中也升起一個猜測:莫不是這圖譜代表的正是各種值錢古玉的價格?
老黑子約尋摸越覺得是這樣,逐漸往下看去,眼神突然停在某個地方,“這個玉佩,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天色已經不早了,兩人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日臨出門的時候老黑子還把這絲綢團起來放在了身上,總在想著那個似曾相識的玉佩。
既然有了錢,少不了呼朋引伴的喝酒作樂。
老黑子找了一幫朋友刻意在暖香園訂了一個桌子打算裝一把文雅,隻可惜二樓的桌子和雅間隻開放給官人,平民也隻能在一樓過過幹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