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隔著裝甲車,所以隆冬強也不知道姬叢良在搞什麼飛機,蹲地上跟個小屁孩有什麼說的,腿蹲麻就算了,還坐到了地上,真不知道怎麼混到少將的,看來等自己回去要跟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了。
正準備催促姬叢良辦事,卻聽到對麵的那個毛孩子高聲喊道:“這位長官,你這不是拉偏架嘛。”
過了一會兒,又傳來了姬叢良的聲音:“小小年紀滿嘴胡說八道,你們竟敢襲擊執行公務的現役軍人,好大的膽子!”
“哦?那你先把他們抓起來,市場門口那座有四百多年曆史的大門被他們毀了,那可是文物啊,剛剛好多人都看到了。”
劉徹似乎開始胡攪蠻纏了,可站在戴維這個角度卻看的清清楚楚,劉徹和姬叢良正擠眉弄眼的對台詞呢。
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戴維也聽得明明白白,這小家夥的鬼點子還真不少,姬叢良漏網那是因為視頻進行了剪輯,掩去劉徹的表演的同時,恰好把姬叢良的形象給刪除了。要說也是他好運,那晚宴會他並沒有開車,而是搭順風車去的劉家,所以視頻裏根本就沒有他。
“跟他廢什麼話,通通抓走,出了事情我擔著!”
隆冬強實在看不下去了,帶領一幫小弟圍了過來,這家夥是怎麼混到少將的,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邊要權有權,要槍有槍,還跟他們講什麼道理?簡直是愚蠢透頂。
“你想抓我?好啊,我就站在這裏,你動我一下試試。”劉徹毫不退讓,伸出小胳膊,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隆冬強泛起了嘀咕,這是誰家的孩子?
“小少爺,你玩夠沒有,我肚子餓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這女人真無趣,劉徹撇撇嘴,指著隆冬強大聲說道:“你有七宗罪!”
現場頓時緊張了起來,隆冬強怒極反笑,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罪一,根據烈陽帝國軍法,無戰事時嚴禁私自調兵,你身為中校明知故犯;其罪二,身為帝國軍官,你們沒有絲毫軍紀可言,有辱帝國軍人的榮譽;其罪三,毀壞曆史文物;其罪四,調戲良家婦女;其罪五,駕軍車無故攔截百姓車輛;其罪六,謀殺未遂;其罪七,在私人領地攜帶武器。”
劉徹一口氣說了七宗罪出來,雖然有些罪名很難界定,但隨便一條坐實了,對方不死也得脫層皮。
姬叢良汗如雨下,這小祖宗不是白癡嘛,怎麼軍法、律法張口就來?
“精彩,精彩!”
隆冬強鼓起掌來,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就犯了,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去問問有誰敢抓我?我爹是隆勝。”
此話一出,隆冬強一方的氣焰頓時囂張起來,小弟們生怕別人不知道,七嘴八舌的介紹起隆冬強他爹的光榮事跡,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爹的官職。
劉徹撇撇嘴,俗話說得好,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古人誠不欺我!有個當上將的爹就敢如此囂張,劉家祖爺爺還是一字並肩王呢。
“恐怕你忘記了一點,按照烈陽帝國法律規定,攜帶武器闖入私人領地,並且威脅領地主人的生命時,領地主人有權擊斃你,而我恰好是劉家的小少爺,如果我現在幹掉你,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指責,就算你父親要找我算賬,那也是在你死了以後。”
劉家小少爺?
隆冬強哈哈大笑,指著劉徹說道:“那又如何?你憑什麼殺……”
話音未落,他就發現那二十門激光炮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換了角度,炮口不偏不倚的指向了自己,雖說炮手是絕不敢開炮的,但這個態度就很明顯了。
姬叢良感覺今天就是末日了,如果他不下這個命令,他全族都得死;現在他下了這個命令,他就死定了。那隆勝是誰?帝國僅有的五上將之一,現在自己下令把二十門激光炮對準了他的寶貝獨生子……
隆冬強隻是狂妄,但他並不白癡,這條法律他是清楚的,甚至他也利用過這條法律,如果沒有姬叢良的臨陣倒戈,他倒是不介意先下手為強,區區一個劉家的小少爺算什麼東西,捏死他跟捏死隻螞蟻似的。
現如今雙方形勢逆轉,自己這邊明顯落在下風,身後那群小弟有好處的時候自然是一往無前,可現在不尿褲子已經是給麵子了。
自己是覺得對方不敢,可萬一對方真的動手了呢?
要知道,生命隻有一次啊。
“好吧,我叫隆冬強,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你好,我叫劉徹,我覺得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就連美女也是這樣,人類的世界真的很複雜啊。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當“災難”級戰列艦駛離太空港的時候,劉徹還買了一箱季陽星最出名的樹莓餅前來送行,兩人依依惜別的場景讓很多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