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看到有人進來,連忙起身招呼:“您好,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來人也不言語,而是掏出了一遝鈔票拍在了桌子上。
詹姆斯倒沒什麼感覺,還衝來人笑了笑,這個市場裏什麼人都有,別說拍鈔票,拍磚拍槍拍死人都見識的多了。
“他們買了艘什麼船?”
“買賣自然有買賣的規矩,我是不會說的。”詹姆斯說完就把桌上的鈔票用手推了回去。
來人也不惱怒,又掏出一遝厚厚的鈔票放在了詹姆斯的麵前,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規矩總是人定的,自然也可以改。”
看到店家有些猶豫,來人繼續加碼,放下了一張轉賬支票,信心滿滿的說道:“我想知道這艘船的一切,所以隻要你能列出詳細的清單,這裏所有的錢都歸你。”
詹姆斯麵露為難之色,但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拿出紙筆唰唰幾下就分門別類的寫了出來。
來人不再客氣,等詹姆斯寫完就一把搶了過來,粗略的掃了一眼,忍不住嘀咕道:“警惕級巡洋艦?好有錢的小子。”
再往後看,來人冷笑連連,轉身摔門而去。
百年老店裏又安靜了下來,詹姆斯隨意的把桌上的鈔票掃進了抽屜,然後拿起抹布擦了一下,水漬慢慢的淡去,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
等劉徹趕回狐飛家的時候,正趕上一場熱鬧。
“都給我滾,我不稀罕這些東西!告訴陳世康,讓他死了這條心!”
劉徹還沒進門就聽到了狐倩的咆哮聲,透過大門上的縫隙,劉徹看到院裏似乎來了很多人,還拿著大包小包,可因為天色昏暗看不太清楚。
“倩兒小姐,我家少爺對您是一片癡心可昭日月啊!”
“你回去跟他說,他的癡心隻用感召月亮就行了,我和他之間沒有‘太陽’的存在。”
劉徹一愣,啥意思?
求助似的看向了戴維,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的迷茫,再看那些場內觀眾,似乎也不太懂話裏的意思。
突然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音,原來是戴維正捂著嘴憋笑憋的不行了,咋了?
戴維在劉徹耳邊嘀咕了幾句,把後者驚著了,語言藝術真是博大精深啊。
“我說倩兒姐姐,陳少爺對你多好啊,你這欲拒還迎的又是何必呢?”
劉徹推門而入,終於出場了。
“你是誰?這是我家,滾出去!”
劉徹沒理會狐倩的聒噪,也沒看陳家的奴才們,而是在找狐飛的身影,這種時候,哥哥跑哪裏去了?
果然,狐飛也在,不過臉上卻是尷尬無比的模樣,看到如此這般,劉徹的心裏有數了,一定是狐飛把這群家夥放進來的,他也並沒有破壞自己的計劃。
親熱的走上前去,摟住了狐飛的脖子,轉頭卻囂張的看向了狐倩,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果然,狐倩被氣的不輕,冷哼一聲調頭進了屋子,重重的關門聲把房頂的灰塵都震落了不少。
“回去跟陳少爺說一聲,倩兒小姐十分的害羞,明早起來就會好的,東西我們就收下了,明早讓他再送些首飾來。”劉徹搖身一變,似乎成了這間小院的主人,跟陳家的奴才們交代完畢,轉頭又問起了狐飛:“我說飛哥,你還想要點什麼?”
狐飛牙關緊咬,愣是擠出了幾個字:“我要錢!”
很好!
劉徹拍了拍狐飛的肩膀以示鼓勵,再次看向了這群奴才:“回去跟陳少爺說,飛哥最近手頭不寬裕,讓他看著辦吧!”
一群奴才唯唯諾諾的應承下來,回去複命了。
狐飛這才開口道:“我覺得這樣做不好。”
劉徹搖搖頭,嚴肅的說道:“好不好要看人,你覺得陳世康好嗎?壞人就得壞人磨,這個壞人就讓我來做吧。”
“對了,陳耀和雷……劉徹那小子呢?”某人突然想起了什麼,迅速的改口道。
“哦,他們說住在這裏不太方便,在街口那家酒店住下了,說你有事就去找他們。”狐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劉徹笑了起來,指著簡陋的屋舍對狐飛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
狐飛的眼睛亮了,好奇的問道:“雷雲,你也是貴族的後代?”
劉徹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祖宗的榮光與我無關,家族的興衰也與我無關,我隻是一個被流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