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在非常認真的啃著肘子,而身邊那位哥們卻像是見鬼了一樣,油膩膩的雙手已經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因為就在剛才,他手裏的醬肘子竟然被搶走,然後就看到了一條漂亮的拋物線正中場中豬腳的麵部,就連門牙都給砸掉了。
他雖然很想把劉徹這個凶手指認出來,但現在卻還是縮了回去,因為他無法解釋他手上的油膩,也無法解釋他的骨棒到哪裏去了。
隻要縮縮頭,從人群裏偷偷地溜走了,當然走的時候沒有忘記給劉徹樹個大拇指,後者咧咧嘴直接笑納。
“斯遂!!!”
場中的咆哮還在繼續,隻不過漏風的聲音顯得滑稽無比,劉徹才懶得搭理他,有那功夫不如多啃幾口,還別說,手上的醬肘子的味道的確不錯。
這位張少的隨從們也很盡責,隻不過人群裏都是些看熱鬧的觀眾,手裏有肘子的有好多,沒有肘子的更是多,你讓他們如何分辨得出來?
詢問?
想都別想,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算發現是劉徹幹的,誰肯說出來,等著看熱鬧不好嗎?
一圈無果之後,張少隻好把氣撒到了場中的劉榮劉越兄弟倆的身上。
“給我……”
在吃瓜群眾的驚歎中,又一根骨棒以極其優雅的姿勢正中張少的左眼,在力的作用下,他的右眼似乎被擠出去了似的,隨後就哎喲喲的捂著眼睛蹲在了地上。
這次別說是他的手下了,就連劉家兄弟倆都發現了出手之人,因為此時的劉徹的確太顯眼了,以他為中心竟然空出了一大塊,這麼紮眼的家夥如果再看不到,恐怕隻有瞎子了。
劉徹也很無奈,看起來驕陽星的居民都是見過大世麵的,反應速度也要高出其它星球居民N個百分點,就在他準備尋找凶器的時候,周圍的人群竟然集體移動了腳步,愣是把他晾在了當場,這種情況下能扔出去的也隻有手上的醬肘子了,真可惜還沒吃幹淨啊。
再看這些吃瓜群眾,整齊劃一的動作讓他們立刻熟絡了起來,就好像多年老友一般說說笑笑起來,更有甚者……好像怕張少的人沒看清似的,手指都快戳到劉徹的腦門上來了。
是他,就是他!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原來真的是你,我剛才就覺得你不對勁!”
“準備納命來吧!”
張少隨從們的叫囂,劉徹聽在耳朵裏和蒼蠅嗡嗡聲沒什麼區別,一幫仗勢欺人的狗腿子而已。
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幾乎就在大家的眼皮底下竄到了張少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柄小刀架到了張少的脖子上。
“別動,否則你就死定了。”
可憐的張少還沒搞清楚具體情況就當了俘虜,左眼黑眼圈,右眼紅通通,門牙也掉了,這樣一幅飽受摧殘的形象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吃瓜群眾們非常滿意現在的效果,隻要死道友不死貧道就行,管那個張少的死活呢?
可張少的隨從們不能不管,也不敢不管,要真的出了什麼事請,丟了這份工作是小,追究起來可就麻煩大了。
“你最好放下武器,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你快放了張少爺。”
“隻要你能放了他,你就可以安全離開。”
劉徹打了個哈欠,這幫人真夠無聊的,真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子?不過話說起來,這些話連出生的自己都是騙不到的。
手裏的小刀還是剛才買醬肘子的時候順來的,那鋒利度也就隻能在豬皮上劃條印子出來,不過此時拿在劉徹的手裏就不一樣了,隻要他想,就一定能。
“張少?張少爺?先跟你的小弟們說說,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出現什麼讓你後悔終身的事情就不太好了。”
劉徹邊說邊拿小刀在張少的眼眶上來回劃拉著,冰封刺骨的感覺讓張少爺十分的緊張,結結巴巴半天愣是說不出什麼來。
“看起來他有些害怕啊,你們最好都老實一點,否則真要出了什麼事請,你們的小命也保不住的。”看到張少如此的不中用,劉徹隻要越俎代庖了。
“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情嗎?”劉徹一邊劃拉,一邊問著張少。
可憐的張少爺哪裏會知道具體的原因,結結巴巴半天,才總算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難倒不是為了劉家兄弟?”
“我為的是我家的堂妹!”隨著劉徹的語氣加重,手裏的力度也增加了許多,鋒芒的感覺讓張少爺立刻緊張了起來。
“堂妹……堂妹……我真不知道您是誰的表哥啊。”張少似乎都要哭出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