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狗的敘述,劉徹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因為他不接受也沒辦法,事實如此,除了希望那間設立在青陽星係的訓練營能夠有足夠的水準以外,劉徹還真的沒別的想法了。
有些時候事情都有兩麵性,訓練營出來的新兵在紀律方麵還是挑不出毛病的,說要集合,那些新兵中的佼佼者就都整齊劃一的到達了臨時的會場,同時所有的新兵都必須通過各種設備來收看這一場專門為他們而設立的誓師大會、歡迎大會、接風洗塵大會……
其實應該稱為“殺威棒”更為合適。
軍營之中的會議,尤其是大會,更不會有哪些繁瑣的禮儀流程,尤其是在劉徹看來,那些繁瑣的流程隻會讓人昏昏欲睡,根本就屬於廢話的範疇。
“大家好,我是狼旗軍一旅一營的營長,我叫做劉徹!”
劉徹的軍禮敬得無可挑剔,甚至可以稱作“教科書”一樣,再加上他硬朗的外表,最起碼從外觀上看起來是一位虎虎生威的年輕軍官。
望著台下的新兵艦長們或激動,或懷疑,或淡定,或緊張的模樣,劉徹在心裏一笑,於是他接著說道:“也許你們聽說過我,也許你們沒有聽說過我,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們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記住自己所在的艦船,所在的營隊!當然,也必須得記住我的名字,我再次重申一遍,我叫做劉徹!”
全場鴉雀無聲,別說新兵了,就連跟劉徹接觸最多的老狗都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了,可老兵的素質還是體現了出來,跟四下張望的新兵蛋子相比,老狗帶著的這幫老兵依舊目不斜視。
“狼旗軍從沒有招收過這麼多的菜鳥,因為在烈陽帝國的曆史上,狼旗軍就是精銳的代名詞!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損失過大,而且浦陽星係與維納共和國的戰役還沒有結束,你們這種生瓜蛋子別說站在這裏,就算你們身上的軍服也別想摸到!”
劉徹頓了頓,似乎在考慮某件事情,隨後莞爾一笑,看似和煦的模樣下卻字字誅心:“現在,你們給我摘下臂膀上的狼旗軍臂章,因為你們不配!”
這次就成了全場嘩然了,這些新兵中的翹楚本都是信心滿滿之輩,佩戴上狼旗軍的特有臂章之後更是驕傲無比,因為他們也清楚帝國精銳所代表的意義,可現在卻讓他們摘下?!
“我不服!”
很快,就有人喊出了第一個聲音,劉徹對此並不意外,刺頭嘛,尤其是雄性荷爾蒙迸發的軍營中更是不缺少這種人。
有了領頭的,再加上某人的默許,底下的聲音多了起來,嘰嘰哇哇就跟集市差不多。
“都給我閉嘴!說你們不配就是不配,不光是你們,所有新兵都不配!狼旗軍的榮譽是用一次次的功勞堆砌而成,請問你們有何功勞?所以,立刻給我摘下來!”
“我不!我們是按照軍部的調動命令才來到狼旗軍的,我們就已經是狼旗軍的一份子了,你隻不過是個營長,憑什麼讓我們脫下臂章!”
這次劉徹找的很準,衝著人群中的刺頭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上來說話,後者也不膽怯,從人群中一躍而出,幾步就竄到了台上。
劉徹隨便地打量了一下對方,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屑。
“菜鳥,你叫什麼名字。”
來人咬咬牙,還是按照軍隊的規矩,正正規規地行了軍禮,然後才答道:“我叫李木子,現在是……”
劉徹粗暴地打斷了他的陳述:“好的,你現在已經不是艦長了,李木子菜鳥同學。”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這位營長究竟是想幹什麼?
其實哪怕是新兵都對一營的處境有所了解,畢竟把他們調入狼旗軍一旅一營服役,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原委,可現在這位營長究竟想幹什麼?
“你!你!你!”
李木子明顯沒有想到這個處境,自己隻是上來想表達一下心中的憤慨,卻被營長直接剝奪了艦長的權利,要知道那艘戰艦可是狂怒者級巡洋艦啊,剛出軍營就能擔任巡洋艦的指揮官,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是何種的榮耀啊。
“在狼旗軍中,隻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的!”劉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然後理都沒理李木子,反而衝著下麵繼續教訓了起來:“新兵是沒有資格佩戴狼旗軍的臂章的,這一條是我的規矩,所以現在願意接受這個規矩的,最好就立刻摘下臂章,否則我會派人把你或者你們統統送回訓練營去回爐,連命令都不遵守,這樣的士兵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