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一點都不念往日情分了?”陳吉利似乎還想努力一下,畢竟對方的嚴防死守讓他毫無漏洞可鑽,所以他試圖從往日情分入手,看能不能使得包圍圈鬆動一下。
就算父親這些年裏跟他們貌合神離,但當初呢?當初陳福剛剛被長老會勸退的時候呢?那時候大家可是團結一心,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天下,現在雖然因為地位與權力的變化而變化,但當初的那份情那份心可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陳吉利這才試圖喚醒他們的記憶,都到這個地步了,有一分希望就要去嚐試。
但他還是太嫩了些,他考慮問題的出發點是站在人心人性的角度並沒有錯,隻不過他卻忘記了一點,那就是這些人的角度與立場,他們是希望給新的主子邀功,那麼這份見麵禮已經在眼前了,就不會有放過的道理。
更何況,不管是綏芬河車還是孟利安,又或是是陳吉利自己都提醒了他們,如果沒有一份趁手的禮物能夠孝敬給魔鬼海盜團,那麼他們的未來還就真的不太好說了,所以哪怕說是為了他們自己,不管是陳福還是陳吉利都是不能夠放過的。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投降吧。”這是比較念舊的說法。
“你是跑不掉的,趁早投降,還能有一條活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想來對於念舊有著自己的詮釋。
“陳吉利,還負隅頑抗?把你爹綁了,或許還能博個好前程呢。”而說出這話來的人,要麼跟陳福有仇,要麼就真的是兩麵三刀的人物。
麵對眾多的叫囂,陳吉利沉默了,他知道此次恐怕還真的是難以善了,不說那邊虎視眈眈的魔鬼海盜團,現在眼前的這群白眼狼就已經很難應付了。
“劉徹在哪?我想跟他談談。”
“談什麼?有什麼不能跟我們說的?”
這次開腔說話的是孟利安,他正愁表現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呢,卻沒想到陳吉利自己送上門來了,畢竟要是再發生口舌下去,很可能就是萬炮齊鳴,他也就沒有了表現的機會,總不能說陳家的旗艦是他一炮幹掉的吧,哪怕他想這麼說,可周圍可有這麼多的人呢。
“你?你一個叛徒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陳吉利不屑的諷刺道,隨後就開始在通訊頻道中呼喊起了劉徹的名字,極盡諷刺之能事,想要通過語言類的攻擊把劉徹給逼出來。
“別吵吵別吵吵,你再吵吵,信不信我一炮轟死你個鱉孫。”
除了孟利安之外,還有人想表現,所以對於陳吉利的呱噪,立刻就有人站了出來。
陳吉利現在哪裏還顧得上計較這些人,充耳不聞這些挑釁,一心隻想跟劉徹談談,在他的腦海中,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博得一絲生機。
“劉徹,難道你真的就一點麵子都不給?雖然我陳家輸了,但是你就連對話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一個?”陳吉利哪怕說是諷刺,可還是保持了一個度,最起碼他不敢真的惹怒了劉徹,否則會導致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是劉徹,你就是陳吉利吧。”
當劉徹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通訊頻道中終於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正主既然出來了,那麼陳吉利該說什麼,想說什麼,也就可以說了。
“劉團長,我是陳福的兒子陳吉利。”陳吉利的介紹毫無新意可言,這麼簡單的自我介紹引來了無數人的白眼,隻不過他現在看不到罷了。
“嗯,我知道,你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劉徹的回應似乎有些冷,不過這也難怪,看了這麼久的戲,他也吃了這麼長時間的冰激淩,涼是正常現象。
碰了個軟釘子的陳吉利也沒有別的辦法,誰讓他現在是人在屋簷下呢?甭管個子多高都得把頭低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