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成了某種默契之後,巴筱章領著大漢海軍向著徐陽星係的方向進發了,而劉徹則留守豫陽星係,雖說同意了烈陽帝國的出兵請求,但是作為劉徹來說,斷然沒有放棄豫陽星係的道理,作為吃進大漢肚子裏的肉,吐出來可不是他的風格。
世間總沒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一切都是關乎利益,之前大漢與昭仁帝國的聯盟是如此,現在烈陽帝國拉大漢下水也是如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世上根本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一切的選擇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待問題罷了。
麵對大漢海軍的強勢,朝德帝王傲如何能夠安心,如果說之前拉大漢下水是為了解決眼前的困境,那麼現在在這位烈陽帝國陛下的心中,對大漢的深深顧忌就已經是毫不遮掩的了。
狼旗軍的隆勝和狐旗軍的盧克都收到了朝德帝王傲的密令,“見機行事”區區四字已經充分說明了烈陽帝國掌權者的態度,那麼作為烈陽帝國海軍中位高權重的兩位上將,如何不能體察聖意?
這與他們的秉性無關,但是卻與烈陽帝國的身份有關,站在烈陽帝國的立場上,他們無論如何都需要完成朝德帝王傲所交代的任務,因為他們是烈陽帝國的子民,是最忠誠的戰士,雖然無需通過這種事情來證明什麼,但是正因為如此,所以隻要是為了烈陽帝國,做出一切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這與這兩位上將的人生準則與行事準則並沒有任何的衝突。
巴筱章很清楚此行的風險,也明白劉徹之所以委以重任,並且交付給他龐大規模的戰艦是出自什麼原因,但是不管徐陽星係有著什麼,烈陽帝國的那兩位上將又準備幹些什麼,昭仁帝國的宮武藏又有多麼難對付,他都必須麵對。
哪怕說巴筱章希望以一名軍人的身份來解決所有麵臨的困難,但是他同時也清楚,很多事情都不是由他想象的那樣簡單,在當今的時代中,純粹的軍人已經絕跡了,就好像如今這樣,哪怕他是大漢海軍的指揮官,可是同樣的,政治上的勾心鬥角,他也沒有可能躲得開。
作為外來者的大漢海軍,抵達了徐陽星係之後自然要去拜會一下作為地頭蛇的狼旗軍和狐旗軍,雖說後兩者在與昭仁帝國海軍的拉鋸戰中損失了不少,但是虎老雄風在,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而且以巴筱章的身份來說,在原先的烈陽帝國之中,他的父親巴爾博跟隆勝和盧克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僚,同為五旗軍的軍團長,他們之間的友誼或許沒有,但是交情卻是肯定有的。
而巴筱章作為巴爾博的兒子,作為原熊旗軍的少帥,原先在隆勝和盧克的跟前可是以子侄輩來居之的,哪怕說父親身故,熊旗軍被撤銷,這一點都沒有絲毫的改變,當然不能否認的是,當時這兩位也很念舊的明裏暗裏幫了巴筱章不少,否則巴筱章當初身處窘境之中的歲月更是要漫長許多。
尤其是巴筱章後來委身狼旗軍之中,這裏麵可是有隆勝睜隻眼閉隻眼的功勞,否則朝德帝王傲怎麼可能會放任巴筱章去單獨領軍,又怎麼可能給他一個軍職,所以現在的巴筱章不管是出自什麼樣子的目的,都得拜會一下烈陽帝國的這兩位上將。
不過,巴筱章的身份卻成為了問題,因為現在的他可不比從前,以子侄輩是可以居之,但他現在所站在的立場卻是大漢,是代表劉徹來統帥此次軍事行動的指揮官,那麼如果再用子侄輩的身份來說話肯定就是不合適的了。
而且,現在的大漢在理論上與烈陽帝國是同屬關係,而按照此行之前朝德帝王傲對劉徹的封賜來說,劉徹這位烈陽帝國上將可是有任命軍官的權利的,而且做出的任命也被烈陽帝國所承認,那麼巴筱章自認自己按照最高標準弄個少將也沒有多大的困難,可是現在以少將的身份來拜會那兩位上將,他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其中的原由大家都懂,要是裝糊塗似的來一次會麵,是非常不合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