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這次……這次真的誤會了,怎麼辦?要解釋嗎?可是解釋的話,能起作用嗎?
校園的風迎麵吹來,吹起了垂吊在空中的柳葉,吹起了葉琪琪那層次不齊的短碎發,她的心思像被看穿了似的,怎麼辦?該怎麼辦嘛!
站在樹蔭下的葉琪琪不斷顫抖這眼眶裏的瞳孔,認真的望著頭頂布滿黑氣的安淩宇,糟糕了,他一定在生氣,一定誤會她和夏塵翔了,“安,安淩宇,其實我們…”
“你是想說,其實你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是我看錯了,是我誤會了?”安淩宇低沉的聲音顯得格外憤怒,平時,就算他再生氣,也不會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奇怪,為什麼身體動不了了?為什麼感覺雙腳像被千斤重的石頭捆綁著,無法向前?
夏塵翔卻一臉屁屁的壞笑著伸手搭在葉琪琪的肩頭,眯起右眼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安淩宇,“淩宇,我和琪琪可是在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定下終身了,所以,你們這所謂的男女朋友關係,應該不作數吧?”夏塵翔的話,給安淩宇帶來了更強烈的影響,他猛地攥緊雙拳冷哼一聲。
額前層次有序的短碎發輕輕遮住他的視線,他黑著臉低下了頭,嘴角瞬間向上揚起,勾出了一道邪惡不羈的弧度,“八歲定終身?哈,那不過是場過家家的遊戲,你不會真當真了吧?蠢貨。”安淩宇從身上散發出的黑氣越來越強,葉琪琪看著他怒氣衝天的模樣,更不敢靠近。
“淩宇,琪琪不會一直瞞著你呢吧?十年前,我在出國前一天,她可是送給了我一份定情信物,據說是她媽媽臨終前送給她的貼身項鏈,這麼寶貴的東西,琪琪居然送給了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說著,夏塵翔從衣領裏拿出那條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水晶項鏈遞到安淩宇的麵前,“琪琪,當年你說,讓我在美國讀書的時候帶著這條項鏈,如果害怕就讓我拿著它,這樣,我就會想起你,隻要想起你,孤單恐懼什麼的,都會煙消雲散。”
“塵翔……”葉琪琪苦笑著小聲呢喃,兒時做的事卻給夏塵翔帶來了這麼大的誤會,當時她也隻是單純的希望他在那邊不要害怕,不要吵著鬧著想回國什麼的,天知道他卻把這條項鏈當成了給他的定情信物?
當葉琪琪的視線重新落在安淩宇的身上時,她才發現,安淩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眼神裏露出的那種光芒也參雜著殺氣騰騰,“定情信物…是嗎!”
“塵翔,你…你誤會…”
“我可沒誤會,再說,是你親口答應我要做我的妻子的,這點,你不能否認喔。”【拜托,不要再說了,你還嫌事情不夠亂的嗎?】夏塵翔擺明了是在故意氣安淩宇的嘛,而且他還真上套了耶。
“八歲的小屁孩懂什麼?知道什麼是愛嗎?知道什麼是結婚嗎?夏塵翔,你突然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真是笑死人了,我看,是你在自顧自的單戀葉琪琪的吧?你沒聽她說你誤會了嗎?”安淩宇趁其不備之需,猛地伸出大手將葉琪琪瞬間扯向身後,“公然來搶我的人,就算和你是兄弟,這個女人,我也不會讓給你!~”
“什麼---!~”夏塵翔憤怒的低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安淩宇將葉琪琪強行拽進教學樓,他的力度好重,緊緊抓著她纖細的小手,抓的她生疼,卻又不敢吭聲,畢竟是她做了讓安淩宇誤會的事了,所謂做賊心虛,就是這樣吧?
直到安淩宇憤怒的拉著葉琪琪衝上天台,才鬆開了她,將她霸道的向無人的空地甩去,“你在幹什麼!看!我的手腕都被你捏紅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我好歹是個女生,你做什麼事之前也該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氣喘籲籲的葉琪琪吃痛的揉著被抓紅的手腕,輕聲說道。
“那小子說的定情信物什麼的,你為什麼一直沒告訴過我?”穿著伽洛學院製服的安淩宇,修長的雙手輕輕叉在腰部,掀起了外套衣擺,那種深沉的表情,充分的體現了他正醋意大發呢。
葉琪琪深吸一口氣,俏皮的笑著眨了眨眼皮,“好濃的醋味喔。”她雙手背後湊近安淩宇,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撲朔迷離的仰視他,“原來你也會吃醋啊?”
“別給我扯開話題,那個定情信物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淩宇別扭的紅著臉垂下眼簾俯視她,可惡!他的一世英名都敗給了這丫頭的純情可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