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言西特意走到薑媛身邊,後麵就是陽台,充斥著剛才鑽進來的冷意。但是男人臉上絲毫不覺寒冷。隻是環抱著手看著自己的母親。
“我能有什麼事。”
她盯著顧言西打量的目光之下,準備臨陣脫逃,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顧言西出手阻攔:“母親,你心虛的時候,眼珠子能不能別亂轉。”
薑媛愣了片刻,迅速穩住自己的目光,不得不說比她高一頭的顧言西此刻看起來真像是一個逼問的法官。
她扶額有些疲憊:“不……不就是給小萱打了個電話,問問什麼情況嘛。”
“您還沒有罷休。”
“那當然,你母親我看起來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嗎?再說了,人言北不也答應明天去寧家吃飯了嗎?這就是好的開始,你懂嗎?算了,你也不會懂的。我都已經做好這輩子抱不成孫子的準備了。”
說完,還不忘白了他一眼,趁顧言西愣神之際,她趕緊走了出去。
顧言西腦子裏消化著薑媛剛才話,什麼叫陸言北答應去寧家吃飯?這算是好的開始?他怎麼不覺得。不對,寧萱跟陸言北根本不合適嘛。
這是哪個棒子在那亂點鴛鴦!!!
於是,這一夜就在某人糾結的情緒中度過。
第二天,陸言北按著時間到了寧家,寧萱的母親曾經受過傷,雙腳不能走,所以一直在家,聽說她喜歡花,陸言北也隻是帶了一束鮮紅玫瑰。畢竟,其它東西,寧家也不缺。
“這花可真漂亮。”
寧母抱著那束濃鬱芬芳的玫瑰,眉眼笑開,即便到了年歲,但也能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美人。
寧萱站在一旁輕柔笑道:“我覺得,還是母親更加漂亮。”
她俏皮的眼神對著陸言北眨眨,裏麵似乎裝著璀璨星光。
寧母笑得輕柔:“你呀你,就會說這些,來逗我開心。”
這時候,傭人走過來準備推寧母去吃藥。
“小北第一次來可不要拘束,伯母先去吃藥,待會兒再見。”
“好。”
等寧母笑盈盈的離開,寧萱這才恢複神色,看著身邊的男人,一身暖白色的毛衣套在襯衣之上,溫潤謙和,眉眼處好似如畫卷一般,他白皙的臉龐上有被白色光燈點綴的亮色,仿若一顆顆鑽石在他臉上閃耀。
“不好意思,父親臨時有個會議,可能會晚些回來。”
她有些抱歉,把他帶到寂靜的客廳當中坐下,接著有人上了一杯清茶,那淡淡的茶香縈繞在鼻間,想起雨後的清香。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事。伯母她……”
他拿起那杯溫熱的茶水,垂眸看著那翠綠的茶葉在水中舒展枝葉,瑩綠的色彩點綴著那白色瓷杯。
“已經十多年了,我母親以前是個老師,在外地教書的時候,一次地震降臨,那時候她正在上課,把孩子們疏散之後,自己來不及逃開。但作為女兒還是很慶幸,起碼她還在。即便沒有雙腿,還有我們這些親人。”
對於這些問題,寧萱回答得坦蕩,所以近年來,出去宴會什麼的都是她或者寧海。
很少人能見到寧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