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了解,但是陸言北卻很了解自己的父親,陸爵城不是個什麼話都會說出來的人,但這不代表他心裏不明白,亦或是看不出來。
沒有到必要關頭,他也不會出手的。起碼,現在言雙是願意的,若是她不願意,陸爵城就會想辦法扭轉局麵。
“好了,時間很晚了,你也該休息了。”
“好吧,晚安。”
言雙說著,拍拍言北的肩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當門扇被輕輕合上,原本端著笑意的眸子,頓時冷了下來。
他拿起一旁的手機,翻出相冊的頁麵,劃拉了幾張,前麵都是展伊拿自己手機的自拍。一個加密相冊打開。幾張清晰無比的照片出現在他眼中。
這就是為什麼當時他會在顧言西別墅裏冷臉的原因。隻因為他待的那處地方,有過唐斐的存在。
“但願……可以派上用場。”低沉舒耳的嗓音充斥在這個房間裏,唯有壁牆上的時針在不停遊走著,發出輕微的聲音好似催眠一樣,規律的行走。
第二天,顧言西一直呆在顧氏,時不時的看看時間,總覺得今天過得格外漫長,期間連進來幾次的小助理都發現,他心不在焉的。
對於顧言西而來,他現在還有些糾結,其一他是希望時間趕快來到。其二,他又在想自己該說什麼,他已經向陸言北頻頻示好了,可對方冷得跟塊冰一樣。顧大美人還是頭一次為了一個男人而費神憂愁。
在他度秒如年的情況下,陸言北卻與之相反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言北,你說商人怎麼都那麼有野心啊?”
午休的時候,宋淩暉坐在陸言北的科室當中,對於他,已經是這裏的常客,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個還得看人,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而且還會用很多名詞去修飾。比如,理想。”陸言北沒去思考他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宋淩暉把玩著紙杯,等到對方話語一落,手中的紙杯端正的立在他的掌心,裏麵是幹的,隻要他一翻轉,紙杯就會落下去。
而他現在的確是閑得無聊。
“唉,你倒是該去做心理醫生。”他搖搖腦袋,望著外麵的大好陽光,自從來了a市,每天都是精神繃著,還沒有時間好好去玩玩呢,隻要一提到請假什麼的,別提那主任的臉色多難看了。
“我想,我並不屬於可以讓人放下警惕的人。”
陸言北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下潤潤嗓子,上午一直在忙,忙到沒有時間喝水。
“你可別這麼說,一看你那模樣就是謙謙君子,起碼我就很願意信任。雖然你有時候冷起來卻是挺嚇人的。”後麵那句也是實在話,其實,他也是個看臉的,要不是因為陸言北長得好看,當初選位置的時候,他也不會坐在他身邊,還記得第一次見麵,他就幫陸言北畫了一幅畫,那幅素描到現在還存放在家裏,完好無缺呢。
謙謙君子?陸言北唇角勾起,殊不知那隻是一種習慣,習慣對著別人報以溫柔的笑意,可偏偏有一個人能讓他時常打破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