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跟你提過嗎?”
溫佳澤輕遮眼眸,睫羽投下的光影倒影在他臉上。顧言西這人看不清,剛才對方的態度,讓他覺得對方知道了什麼事。
“看來顧總和言北是老朋友了。”
他說著,顧言西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靠在窗戶邊上,陽光籠罩在他身上,拉長他的身影,手指拂在窗麵上,他的眼中明亮如清鏡。
“老朋友……“他輕聲呢喃著,這倆月他倒是時常去騷擾陸言北,結果把自己活成了空氣!還比不上一個橙子!
但顧大美人的毅力還是值得佩服的。
而此刻的a市三甲醫院,卻有些熱鬧,宋淩暉心跳加速,一刻也不敢耽擱,剛才有護士過來說,一個醫患家屬挾持了心外科的一個醫生,隱隱約約聽到了陸言北的名字。
當冰涼的鋒刃,抵在脖子邊的時候,陸言北心裏出其的平靜,他被人堵在醫院天台,望著遠處的幾隻雀鳥飛過。隻要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身邊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滿臉胡子,頭發散亂,整個人看起來極其萎靡,他的眼眸好似極度凶狠的惡狼,不顧一切。
樓下已經響起警察車輛的聲音,讓身邊持著匕首的男人有些顫抖,在陸言北的白皙的脖頸之上留下一道紅印。
“你冷靜點,你這樣是犯法的。”
莫主任已經來了,他站在一幹護士群眾麵前,眼底不乏擔憂。陸言北和那個患者家屬站在天台邊緣,仿佛一陣風都是一個推力。
陸言北原本準備要開始一場手術,可是在準備的時候,這個男人拿著刀闖進科室,強硬的挾持他走到天台。
“你們別過來,這還不是你們這些醫生逼的。”
男人很緊張,他額頭上的汗滴跟豆粒兒一樣嘩嘩往下掉。
“你母親手術失敗,我們很抱歉,但並不是每場手術都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成功。”
“抱歉,抱歉有什麼用,手術前你們不說,現在……我母親沒了……哈哈哈,以命嚐命不是更好嗎?”
宋淩暉趕到的時候,心髒差點跳出來,他想要衝上去,被一旁的某個醫生給攔住了。
四周鬧哄哄的,更讓人心煩氣躁。
“手術之前,醫生應該把所有的風險都說明白了,而你也親手簽字了,證明你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陸言北耳邊是飛逝的風,他的話語好像清風拂過綠葉伴隨的是淡淡的清香。
宋淩暉恨不得上前錘陸言北一拳,這個關頭跟那人講什麼道理,他原本心底準備的說辭,一下子被陸言北給擊退了。
“呸,你們說得冠冕堂皇,現在人沒了,隨你們怎麼說。你們醫院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就要這個醫生陪我一起去見我母親。”
那個男人瞬時間急了,臉紅脖子粗的。這種強詞,卻說服不了周圍看熱鬧的人。
宋淩暉緊緊盯著那把抵著陸言北脖子的刀刃,上麵已經沾染一些殷紅。
這話說白了,就是要錢。
“你要個說法,可以,但你現在挾持人就是你的不對。有什麼話你先把人放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