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顧言西和陸言北長得十分出眾,實在難以讓人忘記,這不,幾個月天天守在這裏,終於被他逮著了。
“看來你們是忘了上次的痛。”顧言西放下箱子,蹂躪著手指,準備大幹一場,他顧言西的字典裏可沒有‘後退’這個詞。
“比上次多了一倍的人,你能行嗎?”陸言北及時拉住準備衝上去的顧言西說道。
雨水灑在頭上,順著輪廓徐徐而下,顧言西抹了把臉,眼裏鄭重的對著陸言北說道:“不知道,要是你看我打不過,就趕緊跑。反正他們也不敢害出人命。”
這麼實誠的話語,陸言北還是第一次從顧言西口中聽出來。在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的時候,顧言西已經脫離他的控製衝了上去,打鬥聲漸漸掩蓋住雨滴下落的聲音,陸言北看不清楚顧言西如何,隻能大約看到一群人把顧言西圍在當中。
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把雨傘收起來,衝上去撥開圍剿的人群。
“你怎麼還沒跑?”顧言西兩手也沒閑著,說話有些帶喘,看到陸言北衝過來,臉上微怔。
陸言北應付著周圍朝他們砸過來的棍子一邊說道:“你認為這種情況走得掉嗎?”
“小心!”
顧言西猛的抱住陸言北,他發出的一聲悶哼被陸言北聽得清清楚楚,棍子猛烈的砸在他的後背,陸言北一個雨傘敲過去,一腿蹬掉向他們圍過來的人。
正當兩人力氣越來越少的時候,清楚的警車鳴叫的聲音往這邊過來,那些個混混均是傻眼,這大雨天根本聽不到什麼動靜,也不知道是哪個欠打的報了警。
於此,還有幾個混混氣不過在顧言西背後砸了幾棍之後,立刻跑掉。
“沒事吧?”一場惡鬥下來,陸言北隻是臉上有些傷痕,他看著跪坐在雨地上的顧言西,見他彎著腰,腦袋垂著,也看不到他的神色。
顧言西微微搖首,咬著牙隱忍著背後的傷,默了一會兒,才抬首看著陸言北,發現陸言北嘴角的血痕,眼裏不免一些愧疚,且不知他額頭上也是一些鮮血不停滾落。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話語之間有著頹然,陸言北看著他額頭上的傷,聽著他的話,心裏猛然一緊。這句話……很熟悉,因為他曾經說過。
那一年他們上初中放學回家,遇到幾個年紀不大的小混混問他們要錢,兩人均是不給,所以就被人給揍了一頓。當時他就對顧言西這樣說過。
時間過去很久,若不是今天顧言西這樣說,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記起。
“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不跟來就不會有事。”
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讓顧言西有多慶幸,幸虧他跟來了,不然陸言北會出什麼事他都不敢想象。
陸言北扶著顧言西小心翼翼的站起來,手指拂過他的背後,聽到顧言西的悶哼,嚴重的傷勢大約都集中在背脊。
這時候,幾個警察披著雨衣跑過來。
“我們接到報警,剛才這裏有人打架,請問……你們沒事吧。”警察觀察兩個人的傷勢,把手裏撐著的傘遞過去遮在兩人頭上,這麼一看還真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