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一個人去？”
陸言北優雅的切著麵前的牛排，對麵的顧言西似乎是真的餓了，以至於這頓飯他吃得很認真。
顧言西認真的點點頭，把嘴裏的牛肉咽下去之後說道：“放心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在別人麵吃過虧？”
麵對陸言北的關心，顧某人自然是樂意的，對他眨眨眼，免不了有些嘚瑟。
陸言北見他這樣，頓時沒了話語。
“那好吧，吃完我就先回去，有什麼事你給我電話就好。”
“嗯”
……
薑老太約的是一家茶樓，一走進去，就能聞到茶香，耳畔是水流劃過的聲音，叮鈴作響。
一個穿著素色旗袍的服務生帶著他上了二樓的包廂。
顧言西走進去，四周布置得倒是雅致，不過他又不是來欣賞的。
一個老太太端坐在茶桌前，整個包廂除了她也就沒其他人了。顧言西瞥了眼四周走近，那個老太聞聲抬首看來，目光帶著審視，顧言西毫不在意。
“薑老夫人。”
他率先開口，拉開椅子坐在陳秋麵前，身前已經擱置了一杯冒著煙霧的清茶，他不是很喜歡喝茶，自然是直接忽略掉。
陳秋臉上麵無表情好似一座雕像，隻是那張年華已去的臉，讓顧言西第一眼就覺得煩。
“你遲到了十分鍾。”
“堵車。”
顧言西雙手交錯放在膝上，微微拱起，麵對著陳秋的打量毫無變化。
堵車這個借口在陳秋這裏就變成了，連扯謊都懶得編的事，她原本就不待見麵前這個人，看他的話語，令她心底更加嗤笑。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她拿起桌上的清茶小抿一口，話語之中帶著一分高傲，好像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是螻蟻一般。真不知道是誰給她這份自信。
“薑家老夫人，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我很忙，沒有功夫跟您在這裏閑談。”
顧言西微微撇頭，這個時候的陽光略有些刺眼，打在他身上，卻覺得很舒服。
陳秋的臉色並不算好看，她唇角一瞥，實在是刺眼。
“看來你那母親並沒有教你要尊重長輩。”
“可不是每個長輩都值得尊重的，而且……我看起來有那麼閑嗎。”顧言西輕遮眼眸，他原本就長得妖孽，這樣微微低著頭，更顯神秘。
麵對他不客氣的話語，陳秋深呼吸一口氣，放在膝上的手不覺擰緊：“哼，果然是沒教養。見到自己的外婆也不知道叫一聲。”
顧言西輕抿唇瓣，除了陸言北，他還真不是隨意對人發脾氣的人。因為他都是在背地陰別人。此刻的他麵上十分淡定，隻是突然站起身來，理理衣衫：“我覺得薑老夫人可能是人老了，記不清楚了。我外婆不是已經自殺了嗎？什麼時候又活過來了！？這件事我母親怎麼不知道？”
來之前，他自然把一些需要知道的事好好了解了一番。
“你……”
“叫你一聲薑老夫人已經算是我的禮貌了。不然你以為憑你現在的薑家，還有資格在我麵前故作姿態？醒醒吧，認清現實才是你現在要做的。”
顧言西打斷她的話，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