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唐斐告訴了他一個地址,之後便再沒有說話。但是電話也沒掛,顧言西不明所以,當他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就聽到了陸言北的聲音,他腦袋一瞬間空白,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趕快找到陸言北。他不敢想象唐斐會對陸言北做什麼。在那麼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車子平穩的到達陸言北居住的公寓樓下,一路上的沉默讓陸言北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概他和唐斐所交談的內容,這人都聽去了。
“唐斐說的那些話不是真的。”他解開安全帶,這對他來說是解釋,他不知道顧言西聽進去沒有。
等到他走下車,發現那個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樣子,沉默不語也不把車開走。陸言北輕蹙著眉,剛想說什麼的時候。顧言西卻開了口:“我先回去,剛下飛機有點想睡覺。”說完關上車窗,掉頭往外開去。
車子遠去的影子落在陸言北的眼中,難道他剛才的解釋不對?還是……他不信?
又或許顧言西是真的累了!?
這個疑惑對他而言此刻沒有明確的答案。
過兩天他要去出差,準備工作必須要做好,對於顧言西這事,或許過兩天就好了。他如是作想。
之後的幾天,相當平靜,出乎陸言北預料的是,顧言西那貨這幾天什麼動靜都沒有。從他出差到回來,一共七天的時間,他倆硬是沒有通過一次電話。
公司的事物又忙碌,每次停下來還來不及想太多,又有事情上來。
看著手上的推廣計劃,陸言北耐心的翻著一頁又一頁。在他看完最後一頁的時候,門外似乎響起什麼聲音。好像秘書在阻攔著什麼人,然而結果並沒有什麼用。
辦公室的門被人一下推開,緊接著一張生氣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梁華是個中年人,穿著藍色西裝,啤酒肚十分顯眼,以至於那衣服都有些兜不住。
“梁叔叔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還是喝點水吧。”
他給秘書一個眼色,隨即辦公室裏麵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倒了一杯水放在梁華麵前,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仿佛誰真是上輩子欠他似的。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沒想到這火還能燒到我這裏來?”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冷哼說道。
坐在絲絨沙發上,陸言北的神色一直是淡淡的。現在正是下午時分,外麵冷風刮得樹枝作響,他瞥了眼外麵的光景收回眼來說道:“梁叔叔這話從何說起,我自當沒做過什麼吧。”
梁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大聲說道:“為什麼這一季度以及下一季度的計劃書不交給我看。還有你提出要走歐洲市場,我和老楊明明持反對意見,可你為什麼還是一拍定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能會讓陸氏損失多少?”
果然是這些,陸言北不動聲色,梁華本就有自己的小心思。這話說得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好像他真的是不聽勸解,一意孤行的人。
梁華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看來是等不到他自己打自己臉時候。
“計劃書還沒有完善,有些方麵他們都沒有跟我落實,所以交一份不完整的計劃書根本沒有什麼用。還有走歐洲市場,那是形勢所趨,我們不應該永遠在原地踏步。往前一步或許是冒險的,但總歸也是有意義的。不試過怎麼會知道沒有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