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於吧,好歹你是通過實力試鏡上的。”胖助理翹著腿兒在旁邊說道。
是呀,他是通過實力,可有些人總是會使點小辮子給他。
那個棚子是他和李沉休息的地方,當時李沉臨時拍攝另外一場戲,所以原本是他倆休息的地方。
如果不是意外,那……背後的人是想害他還是害李沉呢?
“對了,溫主編什麼時候和你成為朋友的?”
“朋友?什麼朋友?”席恩靠在病床上,瞧著還挺自在的。
胖助理搓搓肉肉的臉,想著事故發生的時候,溫主編看起來很緊張啊。
“對啊,溫主編說你是他朋友啊…難道……不是嗎?”
是個屁!
席恩內心翻個白眼兒。
……
“怎麼回事?”
溫母坐在琴房內,纖細漂亮的手指在鋼琴中婉轉著。
這美妙樂聲絲毫不能緩解門前的溫佳澤此刻的心情。
“沒怎麼啊。”溫佳澤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的母親端正坐在鋼琴麵前,靈活的手指快得不像話。
接著樂聲停止,“是嗎,你不是不喜歡和那個圈子裏的人來往嗎?我看你上午趕過去的時候,挺緊張的。”
“隔得遠您看錯了。”
“你母親我雖然老了,還不至於成老糊塗。”
“您在兒子心裏永遠年輕。”
“少蒙我。我可跟你說娛樂圈亂得很,交朋友可以,你可別給我染上什麼不好的…”她沒說完,顯然是不想說了。
此時,溫佳澤的電話響起,迫使得他不得不轉身去接電話。
“喂。”
“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才到家十五分鍾。”
“噢……所以你什麼時候過來,病房裏就我一個人。我好無聊。”
“你助理呢?”
“他太囉嗦了,我就讓他回去了。”
“我……”
“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隻認識你一個人。好歹我上次也幫了你的的忙,你不見得這麼狠心對我吧?”
“……”
“別不說話,我不管我現在餓了。你弄好趕快過來,我還在長身體不能受虐待。”
說罷,電話被無情掛掉。溫佳澤站在走廊,轉身之際,才發現溫母不知何時站在門邊,表情嚴肅。
大事不妙的征兆。
“你隻要別告訴我你喜歡上男人就行了。”
溫母的耳朵十分靈敏,偏偏剛才溫佳澤的鈴聲又大,看這架勢是全部都聽了去。
“嗯……好像是有這方麵的趨勢。”
溫母深吸一口氣,精致的妝容有些破裂。
“那就跟你父親談去吧。”
溫母說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進門關門一氣嗬成。
“……”
溫佳澤沉著眼眸,偏湖藍的眼珠透著冷光,他不屬於主動的男人,這段時間和席恩相處,沒感覺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們還做了那種事。
對於自己,他隻需要一個緩衝的時間。所以他沒有明確拒絕過席恩。
可是現在,一切擺到明麵上,時間有些快。
……
病房
席恩瞪著倆大眼珠子,門口一直是寂靜無聲的。
手指使勁兒攥著床單,心裏冒著無名之火。
在他快咬牙切齒的時候,聽到了稀疏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