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您疏忽嘛。”
疏忽?薑媛環著手,這臭小子陰陽怪氣的樣子,容她想想。
昨晚上是她在廚房忙活,傭人和的餡兒,她親自包的。隨後展伊吃完飯也溜進來覺得好玩兒跟著包了幾個。展伊可是她的人,絕對不會出賣她的。那……她左思右想想了又想,誒等等……貌似,途中昱陽也進來一趟,說是洗手。然後她就被老顧叫出去說了句話,回來的時候,昱陽還在那裏洗手。她當時沒多想,現在……
“果然是你的兒子。”
兒子?!顧言西嗯了一聲,反應過來。難道是昱陽?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昱陽平時就是個沉默的孩子,對他和言北稍微親近些,看著兩個爸爸被鎖在房間裏,免不得擔心。
“這事兒先過去,我來問你,和好了沒有。言北去哪裏了怎麼沒看到他呢?”
薑媛四處張望,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顧言西取過桌上的葡萄喂進自己嘴裏,甜甜噠。就相當於他此刻的心情,蔫兒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回暖了。
“言北出差去了,半個月才回來。”
“然後!”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和好,反正不對我冷臉了。”
“你就這點出息嗎?難道你沒有提你們的婚禮什麼的?我這還想著帶昱陽和展伊去定製禮服呢。”
提到婚禮這茬,顧言西就肝疼。
“暫時沒戲了。”
薑女士恨不得把顧某人腦袋掰開來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有時候真好奇你是怎麼拿下言北的,我那好好的孩子怎麼就栽你手裏了。”
“我又不能強迫言北,這事兒總得你情我願吧。”顧言西同樣心亂。
還你情我願呢,薑女士翻了個白眼兒,吃下顆葡萄說道:“馬上昱陽快放學了,你記得去接。”
顧言西瞅瞅時間,是差不多了。他拿起桌上的墨鏡,掩蓋住有些烏青的眼圈。不知道自己昨晚是不是太興奮了,睡得晚起得還早。
“我這就去,不過薑女士,咋能不踩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嗎,我真害怕您崴腳。”
薑媛順著拿起桌上的幾顆葡萄朝他扔過去,被人靈巧的躲開。
“你個臭小子,好話不會說。”她開口說著,目光朝腳下的高跟鞋看去,也沒有顧言西說得那麼誇張,不過確實也挺高的。這臭小子觀察還挺仔細的。
顧言西朝她揮揮手,“得,您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邁著輕快的步子,準備去接自家兒砸,還有事兒要問他呢。
……
陸言北坐在飛機上,安靜的氛圍讓人的眼皮都開始沉重起來,他手肘撐著臉頰,眉眼中似乎在思慮著什麼,傑森在他心裏已經成了一個坑,不隻是擔心他,還擔心淩暉。
顧言西沒有道理會騙他,那傑森會那麼巧合和淩暉認識,偏偏淩暉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是他陰謀論,而是經過唐斐的事,他不得不小心。已經沒有什麼再賭得起了。
手指拿起麵前的白水抿了口,他輕歎口氣,手上的戒指搶了他的眼,顧言西的話回蕩在他耳邊,婚禮婚禮……這回事他還真沒怎麼想起來過。不是說不在乎,而是……顧言西一直都在,現在又有昱陽。現在他們又忙,一個形式推一推也行。
隻是……好像那個貨很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