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巫女殯天(1 / 2)

15:巫女殯

薛丞相從鼻孔裏輕輕冷哼了一聲,他道:“臣自然滿意,隻是不知兒現在傷勢如何,可否請了太醫來瞧?恩……還有巫女,王上方才的是妄圖侵犯,那便是還沒有侵犯,隻是妄圖而已,所以巫女現在可也安好?依微臣愚見,不如將薛藥師交給微臣處置,這件事也就這樣算了?”

後半句話完全是試探性的話語,一邊心翼翼的著,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國王的神色,在老虎頭上跳舞,若是老虎不發威那便姑且讓他再多苟延殘喘的活幾,若是老虎想反咬這個跳舞之人,那便發了號令讓東夏宮自己的守衛起兵占巢。

國王冷笑道:“好啊,既然愛卿都如此了,那還有什麼不行的呢,來人將薛藥師請上,巫女請上。”

霎時間,有一個蒙著白布的人被抬了上來,花甲衛士依著念兒躺著的地方,依次將白布人放置在了一旁。

另一個花甲衛士雙手捧著一件白布,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高台上。

薛丞相站起身子,劍眉緊縮道:“王上,您這是什麼意思?”

國王不語,他由王後的扶持下也慢慢的跪在了冰雪地裏,薛丞相見國王下跪,不由的也起了疑心。

王後冰冷開口道:“丞相掀開白布親自看看便可知曉,何須讓王上多言呢?”

薛丞相將信將疑的掀開了那團白布,白布一掀,下麵躺著一件黑色的寬袍,寬袍上血跡斑斑,他手一抖將寬袍落下,來不及多想便抬步去將一個白布扯下,雪地裏躺著的男子,麵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國王王後雙雙向著黑袍叩首道:“巫女走好,原來世不要再受這般侮辱與苦難!。”

“怎麼會……”薛丞相連連後退,直到退到了身後的樹幹上,他搖頭道:“這是誰幹得,是誰!我定讓他償命!啊……”

國王伸出手去,王後將國王扶起,他冷哼道:“丞相怎麼也起了胡話,方才丞相也不是見過傷了藥師得宮婢嗎,人都已經死了,這就依照丞相所言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國王話罷,不再理會情緒崩潰的薛丞相,他與王後攜了手,往蘭台外走去。

薛丞相猛的往後一擊掌,一隻碗口打的樹幹應聲而斷,他厲聲道:“王上這話是什麼意思,拿一個的宮婢搪塞微臣?巫女呢?臣不服,王上不是兒是因巫女而傷嗎,臣要見巫女!”

國王與王後猛地頓住了步子,他們雙雙轉過身來,眼中流露出的亦是悲痛和不舍,國王沉聲道:“你麵前的這團黑袍便是巫女留下的遺物,下去讓東夏城中的花甲衛士都做好準備,孤王已經命人發喪了,巫女歿,舉國同哀,你丞相府也不例外!”

薛丞相慌亂的轉動著眼珠,今日的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巫女與自己的兒子怎會雙雙就死,此事必有蹊蹺,必有自己不知曉的緣由,他高聲道:“不準走!巫女死了整個東夏國替她哀痛,那臣的兒呢,臣不服!”

話間,蘭台外圍不知何時起多了三十多人的花甲衛士,他們聽到薛丞相的命令便一個個圍了上來,將國王與王後團團圍住。

蘭台上國王帶了五六個花甲衛士忙做出了備戰的姿勢,護在了國王與王後的身前。

國王王後相視一眼。國王嗬斥道:“薛丞相難道是想造反了不成?”

安寧十二月的雪一下便一發不可收拾的飄落起來,一層一層,一片一片,將整個東夏都包圍在了雪的童話當中。

曼紗華與淵著的馬車方行駛到東夏宮宮門口時,車夫將出宮的令牌舉起讓花甲衛士查看,身後突地響起了一聲聲連綿不斷的哀樂。

由遠到近,由長到短,聲聲悲泣。

曼紗華的心猛地一沉,周身涼意襲來,她抬手將窗簾掀開了一角向外看去,隻見一個個宮人身穿著服喪的白衣,頭戴著服喪的白花,吹著服喪的哀樂,從東夏宮一排排的走了出來,門口的花甲衛士攔住了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奉了誰的旨,膽敢在宮裏穿白服,奏哀樂,這是誰去了?”

一隊穿著喪服的宮人驀地哇哇大哭起來,領頭的亦是泣不成聲,他顫抖著聲音道:“是咱們的巫女,巫女殯了…………啊,嗚嗚,是王上發的命令,上不能行喜樂,下不能論婚嫁,舉國上下都得為巫女服喪,並且祭祀大典也要因為巫女而停三年……”

“你好好地一個女子,怎麼就……唉。”領頭的是個太監,是曼紗華不認得的太監,他哭的悲痛欲絕,抬起寬大的衣袖擦著麵上的眼淚和鼻涕,仿佛是與自己至親的人去了一半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