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紗華站在門口雙手交織在胸前輕輕搓著。
“怎麼樣,我可以進去了吧?”看到李婆子出來,曼紗華上前問道。
李婆子一臉難為道:“老將軍歇息下了姑娘明日再來吧。”
曼紗華方轉過身,思起兒時她與父王的隔閡後,便憤然轉身道:“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今日的事必須今日解決了!”
話罷,她不顧李婆子的阻攔,便獨自一人前去殿中,大殿內上官擎蒼端坐在上方,他眯起眼睛道:“不像話,這般不懂規矩,還真是青/樓女子的作風。”
這樣的冷嘲熱諷她不怒反笑,“東夏國華公主拜見上官老將軍,上官老將軍的身體無恙吧?”
“什麼!”上官擎蒼睜開雙眼,他身子微微向前傾去,他想看清眼前所站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前幾日的匆匆一睹真的隻是匆匆,隻因他知道她是從離妝苑出來的人,他便沒正眼看過她。
“晚輩在兒時就聽過老將軍的南城之戰,所以仰慕不已,不想今日能親自拜見上官老將軍本人。”曼紗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體現著東夏國公主的優雅。
“哼!南城之戰下皆知,仰慕本將的人豈止是你一人,這有什麼稀奇!”上官擎蒼冷哼道。
曼紗華看著他,不想當年威風濟濟的上官將軍到老了竟是一個孩脾性,那她就隻能用時候哄她父王開心那般來哄哄這位老孩了。
“是,下皆知南城之戰是您上官擎蒼將軍一人的戰績,可下人卻不知這場戰爭勝利關鍵之處是有三人並肩作戰,這才將沒落的王族徹底的趕出了淵國。”
她仰頭站的筆直,自信道。
上官擎蒼眼中閃著光,他緊緊的把住木椅的扶手,盡量控製自己不要激動,“你是……你是他們的後代?”
“哈哈……”她輕笑道:“晚輩方才都了,晚輩是東夏國的華公主,也就是前任巫女,這些老將軍不會不知吧。”
上官擎蒼慢慢的將身子靠在後椅背上,沙啞道:“東夏國一直以來就在存出在西方的一個神秘國,周圍森林環繞長河延綿,那裏的事情當然鮮少有人知曉,誰知你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你是尊貴的異國公主,而今為何又出現在了離妝苑,成了青/樓女子,這不是自我作踐麼!”
“當今聖上特邀晚輩入宮為妃,難道也是自我作踐?”曼紗華反問道。
上官擎蒼不出話來,臉色卻難看至極,曼紗華又道:“當今聖上是晚輩兒時的玩伴,這您信嗎?早前落微皇後宣揚淵國新法,便將芙染公主,太子和當今聖上送去了東夏國,這些老將軍應該都知曉吧,所以今日晚輩來不是想告訴您晚輩與皇上是什麼關係,也不是想拖著在上官府住多久,而是我想給您講另一個故事。”
“一個我答應別人一定要講給您聽的故事。”
“看座。”她好似服了上官擎蒼,上官擎蒼便不再讓她獨自站在大殿上。
上官錦瑒方處理完事物,進了大殿,丫頭上來替他寬衣,底下的仆人便前來通風報信。
上官錦瑒麵色凝重的聽完,他轉頭犀利的看了一眼弄潮,弄潮忙低下了頭去,“怎麼膽子肥了,沒有本將的允許誰讓你去找曼姑娘的?”
弄潮低頭不語,上官錦瑒低吼道:“去外頭跪著,沒有本將的容許不準起身!”
弄潮撇撇嘴低語道:“還脾氣沒變大呢……”
“更衣,去看看老爺。”上官錦瑒道。
“將軍……”兔一襲粉衣淺淺,跨入了大殿,上官揮手屏退了旁人,“怎麼了兔姑娘,是不是父親又為難曼姑娘了?”
“不是不是,姐姐讓我來給將軍一聲,她隻是去化解矛盾的,並不是去討嫌吵架的,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所以上官將軍請相信姐姐,不要去打擾姐姐和老將軍的談話。”
“好了,我知道了。”
俗話父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曼紗華的不錯,想起往昔,是父親獨自一人把他拉扯大,而今的確不該為了一個女子而與父親反目,明日一早他便會前去親自認錯。
清晨,上官錦瑒與曼紗華在大殿內候著,等上官擎蒼出來三人一並用餐。
上官錦瑒拉開木椅曼紗華點頭致謝,坐了上去,上官錦瑒溫聲道:“昨個睡得還好嗎,陪家父聊到深夜,要當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