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線索斷裂(2 / 2)

弄潮屏息不去聞那腥臭的味道,他用手在李婆子的嘴裏撥弄一下,隻見掉出了什麼東西,全被血液染得鮮紅,一時間看不清楚,他將東西撿起來,在婆子衣服上蹭了幾下,細細看來,竟然是半塊舌頭!

他嫌棄的把東西丟在一邊,仔細檢查了婆子的脖頸,沒有被勒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退過去幾步,看看陰暗的屋子,屋子裏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弄潮又去撿起丟在地上的半塊舌頭,仔細檢查,與婆子嘴裏的牙齒對比了一下,看樣子是婆子自己咬舌自盡了,可見時對自己下了狠心的心,必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力舌頭一口咬斷。

弄潮起身,走了出去,來到前堂正要稟報,卻看到已經睡著在椅子上的上官錦瑒,弄潮疼惜的要命,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正準備披在上官錦瑒身上時,上官錦瑒的眼睛猛地睜開,一隻手握住了弄潮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爺,是我!”弄潮急忙道。

上官錦瑒眸子猩紅,眼底透出了濃濃的殺氣,聽到叫喚聲他漸漸平息了下來,“,手上哪裏來的血跡!”上官錦瑒俊顏暗沉著,厲聲道。

“啊?”弄潮微微差異道,他在來候早就把血跡擦拭了幹淨,可還是被他發覺了,“爺,是後院李婆子的血。”弄潮如實的道。

上官錦瑒陰沉的眸子頓時又蒙了一層黑紗,更加暗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起身去了後院,弄潮緊緊跟在後麵。

陳舊的木頭門再次被打開,暈黃的燈籠投到地上李婆子的身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到了上官錦瑒的鼻息中,這種氣味久違了……

“!”上官錦瑒嘴唇微啟,蹦出了一個絲毫沒有溫度的字。

“爺,婆子是自殺的,屬下已經檢查過了,房子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門鎖也是好的,是婆子自己把舌頭咬斷的,隻是咬的力度很大,看來是一心求死。”弄潮躬身道。

“通!”上官錦瑒一拳砸在了那塊腐舊的木頭門上,不堪一擊的木門破裂處一個窟窿出來,這個唯一的線索又斷了,該怎麼辦,父親嗬,求你指點孩兒,孩兒該如何是好,凶手又在哪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啊啊!.......”上官錦瑒揚聲大叫道,狠狠地把一切怨氣都散發到了空中。

上官擎蒼死的前一,他與他大吵了一架,當晚是曼紗華陪他到了深夜,他還來不及向父親認錯,還來不及和好,他就這般帶著他的怨他的悔去了……如今連唯一的線索也斷了,他該如何是好,他要報仇,他要揪出凶手是誰!

“是兒子不孝!”上官錦瑒順著木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垂著麵前的木門,他哭著叫著,卻再也沒有父親的嘮叨。

弄潮的眼睛濕潤了,他知道主子壓抑了好久,沒事的,喊出來就會好受的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弄潮在心底安慰著自己道。

太陽沉沉的睡去,整個將軍府籠罩了一層霧氣,灰蒙蒙的。

“誰!?”上官錦瑒在房中熄了燈,他坐在父親曾坐的上椅上,猛的看到窗外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上官錦瑒破門追了出去,沒錯是一個黑衣人,上官錦瑒的輕功絕好,但黑衣人的輕功卻似在他之上。

黑衣人像蜻蜓點雨一般在起起伏伏的房屋頂上前行著,上官錦瑒眉頭緊蹙,追起黑人人來非常吃力,若是稍微一不注意,他便會落下黑衣人的好大一截。

黑衣人停落在了一間房屋的頂上,背對著上官錦瑒,此時上官錦瑒也追了上來,揚聲問道,“閣下是何人?”

黑衣人不做回答,上官錦瑒又道,“三更半夜私闖他人府中,確實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行為,閣下若想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鄙人一定奉上好茶招待。”上官錦瑒一邊著,一邊慢慢挪著步子向前走去,眼看就要近了,要抓住他了。

忽而,黑衣人猛地轉身,一抹白色粉末如女子的胭脂一般,撲麵而來沉沉的香氣,讓上官錦瑒目眩頭暈,他看著麵前的黑衣人轉過了身子,帶著黑色的麵罩,他向前撲去,不知拽了個什麼東西,他看著高樓層層疊疊,他搖搖欲墜。

黑衣人一隻手拽住了上官錦瑒,將他平平穩穩的落下放在了地上黑衣人輕車就熟的將上官錦瑒放在了一家庭院內,他推開木門,掀開層層輕紗,走向了內寢,一抹清雅的香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