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瑒高舉旗幟道:“我們隻為護得清王一世平安!”
“我們隻為護的清王一世平安!”六萬將士整齊劃一一排排向盡擴開,他們高聲喊道,聲音蕩氣回腸,久久不散。
自此後他們的主子隻有一個,淵著站起身子,上官錦瑒後退一步,淵著道:“不負父皇的期望,不負母後的犧牲,不負子民的愛戴,不負你們,自此後我們的目的隻有一個,百姓安康,國家泰平!”
“喔喔喔!”六萬將士高舉手中的兵器再次應承歡呼。
宣誓儀式結束後,上官錦瑒留在邊北操練軍隊,淵著則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寧京城,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青山村,海灘處,曼紗華與歌吟並肩而坐,遠處朝陽方從海平麵上升起,黑漆漆的夜突地變得紅橙而明亮了起來,一縷縷金黃色的波浪從海的那頭延生過來,晃的她睜不開眼睛。
寧京城這一片地方,一入冬雪便是飄落個不停,還有十幾日便又是自己的生辰了,每年落雪,她總是會想起淵著站在空庭院的大槐樹下,雙手放在唇上,哈著滿滿的熱氣,而後放在她的耳朵上,問她冷不冷,今年的生辰願望是什麼……
“你還在想他。”歌吟突地道,將她從回憶裏拉扯出來,她佯裝不知,問道:“誰?”
“清王。”
“沒有。”她狡辯道。
“你眼神渙散,目光迷離,我問你話,半響你也不回,我便知道。”歌吟看著她,她卻看向大海,不話,就這樣默默的坐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以為你是曼珠沙華的仙子,翩翩起舞,那些妖治的花朵為你瘋狂,看著像夢境中的一樣。”
“後來才知你是高高在上的巫女,那種一碰就飛的蒲公英,觸不可及,現在還能遇到你,真好。”歌吟也眯起眼睛看向遠方的大海,心裏卻惴惴不安,一次救命之恩便足以讓他傾盡一切。
半響,曼紗華道:“我想去見他。”
“好,我帶你去。”
“之後我便回家去了,可能不會再來了。”歌吟道。
曼紗華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問道:“為什麼,你家不就在寧京城中嗎?”
歌吟輕輕笑著沒有回答,“如果你需要,我們還會再見的。走吧,我送你去清王府。”
從青山村到清王府需一一夜的路程,期間他們坐在馬車裏,歌吟講了許多他時候的趣事,曼紗華隻是靜靜的聽著,其實她時候也有許多趣事,隻不過現在把那些事連起來,已經拚湊不回大家最初的模樣了,不知道多少年後四人還有沒有機會重聚在一起,喝著茶把著月,暢談心事。
歌吟將戴著麵紗的曼紗華送到清王府的門口,斯前去通報,少頃斯帶著曼紗華前去,行到淵著的書房處,她將斯打發了出去。
層層樹影下他的書房門虛掩著,曼紗華站在走廊上看著房內的情景,他坐在長桌前認真的翻看著書卷,一旁焚著嫋嫋清香,一個身姿曼妙的淺綠色衣影的女子沏了茶遞到他的麵前,他抬起頭向她微微一笑,便低下頭繼續看書。
綠衣女子繞到他的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輕輕的按摩著。
曼紗華站在門口腳步怯怯的,他看書的時候從來不喜別人打擾,不會毫無防備的讓人站在他的身後,不會這般感激的微笑,不會對待另外一個女子這般的好。
她駐足在門口看了良久,心微微的抽搐著,那綠衣女子按摩之後也拿起了一本書卷坐在他的對麵靜靜的看了起來,淵著將書卷翻過了一兩頁過去,她歎了口氣,放下準備叩門的手,轉身離去。
“為何不進?”他繼續翻看著書卷淡淡開口問道。
綠衣女子抬起頭疑惑道。
曼紗華打了個冷顫,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一滴、兩滴……自打淵辰要將她接入宮去,他們便沒有再好好的過話了,他們中間到底隔了些什麼。
“意映你先回房去吧。”淵著擱下手中的書卷道。
綠衣女子起身乖巧的款款屈身行禮,罷後依依不舍的向門口走去,行到曼紗華身邊時,她隻看了一眼曼紗華的樣貌便擦身離去。
淵著起了身,他依舊是一襲月色白袍,幹淨的讓人不敢觸摸,他伸手拂去曼紗華臉上的淚痕,溫聲問道:“華兒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