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情(1 / 2)

十天前,當炎古天而走後,詭異的事便發生了。

焰穀突然全身繃緊,身體之中各個穴位,各條經脈都極度相似的呈現出一個個詭異漩渦。但此漩渦和一般的不太相同,是呈的金字塔狀,並非一般漩渦的漏鬥狀。所以,緊接著其身體之中就好像火山爆炸了一般,散發出一股極為霸道的火屬性能量。

其全身的皮膚每一處,大大小小的紅色漩渦密布而上,好似密密麻麻的傷疤刻痕一般,甚是駭人。一道道細微的戰魂係值沿著那急速旋轉的漩渦噴薄而出。僅僅幾個呼吸間,焰穀的氣息就從巔峰跌至了低穀,並且還在沿著衰弱一直飛快下降,全身的精華,以及每個細胞,生機無一不呈現出急速衰亡的現象。

不僅戰魂係值盡失,而且其身體內似乎還有著什麼神秘屏障阻隔,使得外界的能量也絲毫輸送不進去。即使使用秘法將一點點戰魂係值硬灌進焰穀魂穴之中,卻是每一次都沒等到半盞茶時間都消失殆盡了,在場的幾人皆是不凡,自然知曉此現象的意義,就是讓他們消停點,憑他們的實力是絕不能救下焰穀的。

在場的四人無不對此感到恐懼,害怕他們最淘氣,最可愛,最調皮的弟弟(兄弟,兒子)從此與他們陰陽兩隔,看著那一副弱小的身子在木床上漸漸冰冷,想到以後身邊總會缺少一個令哥哥(兄弟,父親)拌嘴,爭吵的調皮男孩再為他們惹事,想到如此一個挨打愛鬧的男孩回歸了永恒的寂靜,他們的心裏就是一陣心酸。

這一切的一切將會在焰穀的生命悄然流逝後出現,化作現實。他們無奈,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他們所能做的便是強忍住眼淚,別讓自己在悲痛欲絕之時,將眼淚,將自己的痛苦難過再呈幾何倍的強加給別人。

或許在四人的心中,在不知到焰穀即將死亡之前,對那一份感情都是模糊的,是飄渺的,是連自己都不甚明白的。但是,當現在他們所知道的木床上那一個男孩即將孤獨的離開,即將永遠孤獨的離開,離開他們的嗬護,庇佑與關心時,他們明白了,他們是難以乃至是不能失去他的。

小時候,總是纏著哥哥們講軍隊的故事,講打仗,將如何穿著盔甲最帥,最能吸引女孩子的目光,還說長大後要和哥哥們一起,共同禦敵,保衛家園,保護哥哥不受傷害,還要在炎族謀一個大官,如此便能將兩個哥哥調離軍隊,希望兩人能早日成親,娶妻生子,延續焰姓後代。而自己也多了一個目標――那便是保衛哥哥的妻子和孩子,帶著自己一大群的侄子打獵,惹事,逗女孩,立誌將他們都調教得如同紈絝子弟一樣,交他們各種厲害的戰技,讓他們既有力惹事生非,又有方法讓被揍的人乖乖閉嘴。

每一次偷偷跑出去玩,都是要等到父親到了軍營,而每一次也都是匆匆趕回家,害怕父親比自己先回來。否則,便少不了挨一頓臭罵,或是受到頗為嚴厲的責罰。每一次和族裏小孩打架,無論對方的背景,靠山有多強,父親總是極力向著他,和對方父母長輩大打出手,而過後則必定是第一時間,帶自己回家,全身翻來覆去的尋找傷痕,仔細為自己搽拭,用嘴輕輕的來回吹動藥水,讓其能更快的被吸收。而每一次父親自己打仗負了傷,卻是總躲著,獨自一個人在偏僻的某個房間,輕聲哼著,馬馬虎虎的揉擦著,而那樣,必定會引起一陣陣鑽心的疼,即使那樣父親卻也舍不得讓自己為他敷藥,因為父親他害怕自己擔心他,怕自己看到他那猙獰的傷口時會害怕。

而記得第一次和炎觴認識的時候,卻是因為那頭‘戰獸’――‘暴火紅獅’,兩個小男孩都不服輸,都是好強的性格,英雄所見略同,好似高山流水一般,豪邁,耿直,像遇到了知音一樣,竟將那頭攻擊得遍體鱗傷暴火紅獅丟在了一旁,二人則自顧自的跑去高談闊論去了。從此二人便是形影不離,幾年相處下來皆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記得二人第一次火山口比賽上,二人合力擊敗了所有同階對手,成為了冠軍。雖然當時二人皆受了極重的傷,可是憑借著二人都爭強好勝的性格自然挺了過來。

記得二人不舍的分開,記得二人吵架,記得二人相互傾訴心事,記得二人互相拍著對方肩膀叫著對方兄弟,記得所有的記得,記得早已忘記的事,記得二人共同走過的時光,記得,記得,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