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五天時間裏,焰穀已然將偌大的一片礦藏中的旮旮旯旯,縫縫隙隙都掏遍了,不多不少,裝了火凰族獸王那個陰陽鎖的一大半,而火凰族獸王的陰陽鎖的麵積應該是數百公裏。
‘這委實不少了,真的,就算你用來日夜不停地煉器,也足夠你煉個百八十年了!’小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焰穀都還是不想走,焰穀始終想著將這礦藏中還沒發掘到的麵積再搜刮上一番。
“什麼?才百八十年怎麼夠!不夠!不夠!我可是要活上千年的!(至強境高手的壽命最少是一千年)”焰穀好像聽到了什麼大逆不道的咒罵他的話一般,口氣變得強硬了起來。
‘你還真長命!不行!必須得走了,據我的預言,你的‘神籍抹除令’在一個月後就要傳入靈淵了,若是再不走,我怕你沒有時間逃到靈冥島了。’小強話語中透著強硬。
“那好吧!這生死攸關的事情,可容不得開玩笑!”焰穀也是神色凝重了起來。
“那這次往哪兒走呢?”
‘右!一路往右!’
焰穀這次再沒有碰到什麼礦藏,一路向右,毫不停滯。
當向右疾走了數個小時後,小強又傳來了指令——‘再次向下’。
於是乎,焰穀再一次向下,藍血妖槍槍尖直立向下,槍尖之上寒芒暴湧,將距離槍尖一米開外的泥土碎石全部隔絕開來,使得焰穀前方的路沒有半點障礙。
終於,再次前進了一天時間,焰穀到達了小強所預言到的地方了,到了這裏一看,焰穀二話未說,立即昏死了過去。
昏死的焰穀直挺挺地倒在目的地前,口吐白沫,宛若暴斃。
‘丫的別裝死!別裝死丫的!’小強在‘昏死’的焰穀思維中快速打出這幾個字,眼神中帶著濃鬱的鄙視。
焰穀不高興了,他明明是鬱悶得死不瞑目,卻被小強說成是裝死,你說他能善罷甘休麼?
“誰說的我在裝死,我是真死了,真被你累死了,真被你氣死了!”焰穀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誰氣你了,誰累你了?我小強同誌可從來不幹這種沒技術含量的事兒!’小強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小強啊小強,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麼?這便是勁虎的地盤——冰淵崖崖底!”
‘對啊!可又怎樣呢?你所說的累,氣,又是從何而來呢?’小強糊塗了。
“小強,你知道麼,我就像是你指揮的賽車一樣,彎七八拐的路程,拐彎抹角的彎道,而且每一次遇到彎道處還要及時刹車,急速轉彎,轉的我是暈頭轉向的,嘔吐不迭。而這冰淵崖以血銀的速度高空飛行僅僅隻需數個小時就可到達。兩者相比,你說這鑽地洞不是在‘累’我,不是在‘氣’我,那又是什麼呢?”
焰穀分析情況,誓要說明小強氣了他,累了他。
‘你太天真了吧!你可知道現在這古荒叢林的格局劃分?’小強反問道。
“我天真?時局劃分?什麼意思?”焰穀被小強弄糊塗了。
‘現在的古荒叢林地盤劃分以和半年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早些年的領主霸主現在不知道淪為了什麼東西了’小強說的風輕雲淡,可是這話中字字透著血腥與變動。
“半年前?領主霸主變動了?到底是怎回事兒,小強你就別賣關子了!”焰穀感覺這事情極為不簡單。
‘你想知道這三個月來的古荒的變化情況麼?’小強問道。
“想啊!”焰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吧!要是嚴格這次引起古荒變動的罪魁禍首還是你,但是從你的角度,從神族的角度來說卻又怪不著你,反正這件事情很複雜,中間的變數很多。你若是想要感受之前的變動,那你就用你的右食指按住你胸前那朵黑色花的花蕊,以金魂力灌注,你就會真真切切地再一次體驗古荒變動的那一幕幕了。’小強說道。
“還有神族的事兒?還有我的事兒?”焰穀心中一驚,但是並未說出來,隻是點點頭,立即將右手食指點在黑色花朵之上,花蕊上那一本還未成熟的《曰》在焰穀金魂力的猛力灌注下,發出奪眼之芒,光芒之下《曰》緩緩地動了一動。
《曰》在黑色花朵之上搖動,緊接著《曰》的一角有著翻卷的跡象。
金魂力在《曰》這蠢蠢欲動的時候又加大了馬力,勢如浪潮般湧進黑色花朵之內。金光彌漫,光華迸射,黑色花朵完全吸收了焰穀渡進的能量,然後緩緩地再傳進《曰》中,終於,在《曰》吸收了足夠的金魂力之後,《曰》的一角展開了。
這展開的弧度僅僅是一個小角,而正當這個角展開的一霎那,焰穀便感覺一股無比熟悉的氣息瞬間將他籠罩而起,氣息隨著他灌注進入《曰》中的金魂力越來越濃鬱,越來越密集,直至最後焰穀甚至覺得他完全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