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澤和全禁島的人,今日見到了一個更為古怪的島主,穿著紅色衣擺曳地的大袖衫,戴著紅色的麵紗,整個人陰沉沉的,好似全島人都欠他兩百萬一樣。
禦龍嘯路過禦龍澤身邊時,低聲對他說了句:“島主,被一隻海鷹毀容了。”
禦龍澤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禁島英明神武,武功蓋世的蕪荑島主,十七歲後在無人可近他身邊三尺內的蕪荑島主,竟然在海上被一隻孽畜傷到臉了?
“禦龍嘯,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還不快滾進來!”禦龍蕪荑已經向第二次地牢走去,對於禦龍嘯小聲對禦龍澤說的話,他全聽到了。這個孽徒,他真是白教他十多年了,他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可這小子……一天都沒把他當父親看待過。
禦龍嘯舉步不緊不慢的踩著台階下了二樓,一層關押犯人,二層是刑房,三層是寒冰潭,四層……全活物,其中最大的食人巨蟒,最小的是螞蟻。
至於第五層?至今無人能撐到第五層,誰也不知道那裏頭又有怎樣可怕的刑法。
他們師徒來到的是二層,這裏是處寬敞的刑房,人被綁著中央的青石圓台上,四肢被鐵箍扣住,如被獻祭的祭品,生死半點不由自己。
禦龍晴嘴裏塞著一個核桃,核桃兩端的繩子緊係在她腦後,她想咬舌自己都不能,隻能憤恨的怒瞪著他們,嘴裏發出唔唔聲……
禦龍蕪荑走到一旁靠牆的雕花羅漢床前,慵懶的往上邊一躺,頭枕著蘇繡軟枕,身上蓋著一張豹皮兔絨薄被,準備聽著這審訊的聲響,當催眠曲入眠。
禦龍嘯看了他這位古怪品味的師父一眼,皺下眉頭,便轉身去取了刑具,準備好好審審禦龍晴這個瘋女人。
“嘯兒,不要讓她有外傷。”禦龍蕪荑雙眼緊閉,雙手外在薄被上,交疊在腹上,很乖巧的睡姿,靜謐而美麗。
禦龍嘯沒有心情欣賞他的睡姿,隻是轉頭皺眉看他一眼,便放棄了鞭子,改拿了另一個奇怪的刑具。
禦龍晴爆睜大雙眼,“唔唔”叫著在掙紮。可她就算手腳再怎麼掙紮,最多手腳腕被磨紅一片,連點蹭上也不會有。
隻因,困住她的是圓環,光滑的像手鐲一樣,怎麼可能會讓人磨破自己手腳腕的皮膚?
可此時,她不再去想鐐銬的事了,而是……
禦龍嘯對禦龍晴用了刑,禦龍晴疼的麵色慘白,急喘“唔唔”叫,冷汗顆顆豆大半滴落入她發絲裏,她四肢掙紮的手腕都磨的泛紅了,可她還是掙不開,隻能承受著這種不見血的刑法。
禦龍蕪荑聽著禦龍晴“唔唔”的慘叫聲,他嫣紅的薄唇輕啟,淡淡問了句:“願意招了嗎?”
禦龍晴雖然痛的快昏過去了,可她還是眼神裏充滿了仇恨,絲毫沒有要招的意思。
“嘯兒,上針刑。”禦龍蕪荑閉著眼睛,微有不悅一蹙眉,提起了針刑。
禦龍嘯收起手裏的碾骨杖,轉身去刑架前,取了一盒針走回去,修長的手指,拈起一根銀針,銀光森寒。
禦龍晴想要掙紮逃脫,可她的身子卻是挪動不了半分,隻能是又羞又怒的瞪著脫她衣服的禦龍嘯,“唔唔”的恨不得去殺了他這個畜生。
“你可以放心,嘯兒對老幹草沒興趣。”禦龍蕪荑一條毒舌,絕對比什麼刑法都能氣的人吐血。
禦龍嘯解開禦龍晴上衣,雙指拈一根銀針,神情嚴肅又認真的,緩緩刺入了禦龍晴肩上的一處穴位上。
禦龍晴覺得她快痛死癢死了,這到底是什麼針?上麵又到底塗抹了什麼毒藥?
“此毒,是我這寶貝徒弟研製出來的。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銷魂蝕骨。”禦龍蕪荑躺姿不變,雙眼閉合,一副愜意悠閑的模樣。
禦龍晴已經快被折磨瘋了,她從來不知道,癢會讓人這般難受!
“我曾經試過這種針,撐到三十六根時,我就受不了了。要不是嘯兒及時拔掉那些針,我可能……早就咬舌自盡死掉了。”禦龍蕪荑睜開眼,翻身側臥著,一手勾唇支頭道:“其實你不說,我也大概能猜到那人是誰了。隻不過,我需要你的口供,才能讓女主光明正大的治罪於他罷了。”
禦龍晴不相信禦龍蕪荑的鬼話,這個少年成為禁島之主的男人,可是比這禁島上隱藏的老家夥還可怕,麵對他,絕對不可以露出一絲脆弱,不然就輸定了。
“你既然不信……嘯兒,繼續吧!”禦龍蕪荑再次平躺好,繼續假寐養神,聽著他徒兒刑訊人。
禦龍晴倒是也夠嘴硬的,針都施到第三十根了,她居然還死撐著,嘴裏的血順著嘴角流出來,滴在她亂糟糟鋪在青石台上的長發上。
禦龍澤因為好奇,便走下來看了一眼,一眼就讓他目瞪口呆了。
“小澤,是你嗎?進來慢慢欣賞吧。”禦龍蕪荑是真欣賞禦龍澤,這孩子心地善良,可是遇到該死該殺之人,卻是半點不會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