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衫,這是拉俗品味的事,怎麼可以忍。
蕭南屏沒理會這位對她充滿惡意的姑娘,而是在往前行一段路,路上行人減少後,她便和北冥傾絕策馬揚鞭絕塵而去了。
女子的隨從,低聲用蹩腳的漢語說了句:“他們……也去南邊。”
女子望著他們主仆離開的方向,麵紗後的眸子眯了眯,素手緊握韁繩,雙腿一夾馬腹,也策馬揚塵追上去。
可蕭南屏和北冥傾絕的馬卻是汗血寶馬中的極品,那是他們能追的上的?
很快,他們就被甩後一兩裏地了。
女子再不甘心,也隻能在後騎馬趕路,等到了天門郡,見了那個人,她……唉!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她?又是否還和以前一樣,整日都是冷冰冰的像個無情人。
蕭南屏他們已經跑了很遠,這條路上沒人了,他們才減緩速度,交談了幾句:“那姑娘不是波斯人,她手上的鐲子,是樓蘭國皇室花紋。”
“樓蘭國的公主,杜子規上次說的那個女子?”北冥傾絕記得上次在敦煌和杜子規分開前,杜子規和他說過,那次他之所以沒對他手下留情,正是因為當時他的身邊有這位樓蘭公主,對方與神王合作的那個人有關係。
“應該就是她了。”蕭南屏望著前方的路,心裏想的卻是這位公主背後之人,到底是不是血鳶尾說的那個男人?
血鳶尾說那個人武功很高,與他對打之時,明顯是隻用了五成功力。
可血鳶尾卻穿著她給的寶甲,還被打成重傷,回到鄯州養了半個月才好。
“先趕到天門郡,見了杜子規再說。”北冥傾絕說話間轉頭與她對視一眼,夫妻二人笑點下頭,便策馬揚鞭向通往天門郡的方向奔馳去。
後頭追著那位樓蘭公主,他們一路走來,發現對方去的方向真的和他們一樣,根本沒有半道轉方向的跡象。
這下,她可更懷疑那主仆二人的身份了。
……
兩日後,他們總算是抵達了天門郡了。
來到天門郡,他們進了一家私宅,這是杜子規一早定下的聚頭地方。
他們進了私宅,洗漱一番,又用了點飯,便回房小憩了一覺。
杜子規接到他們到來的消息後,安排了一下,天黑後,才從玉屏山到了天門郡。
再見到他這位好兄長時,他高興的就想上前給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
可是,這個……嫂子擋在中間是怎麼個情況?
蕭南屏雍一根纖纖玉指抵在杜子規的胸膛上,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小杜子,男女授受不親是古禮,男男授受不親為今禮。你難道就沒發現,當今之世男風盛行,讓我們女人早已沒了安全感了嗎?”
以前是防火防賊防閨蜜,現在是防火防賊防兄弟。
所謂的兄友弟恭,是很危險的。杜子規有些哭笑不得了,他這位長嫂的想法真有意思。他哥也是可憐,居然娶了這麼個心眼兒多的媳婦兒。
北冥傾絕把他拉入懷裏,麵無表情看著杜子規,對她說:“比起男男授受不親,男女授受不親更危險。特別是小叔子,一般都對年輕美貌的嫂子心思不純。”
杜子規臉上的笑容一僵,他似乎同情錯人了,嫁了個這麼大的醋壇子,嫂子真可憐。
不過最可憐的還是他,居然遇上這麼兩個無良的兄嫂。
說過笑過,也該說正事了。
三人在桌邊坐下來,蕭南屏拿出了一張羊皮卷地圖。
這是廣白剛送給她的,咳咳!其實是她逼迫廣白給的。
廣白當時就覺得,認識蕭南屏,是他此生最大的罪孽。
之後,他就賴鴻鵠島不走了。
外頭所有人都在追拿他,也隻有西海,能讓他躲躲清閑了。
杜子規看著這張精細的機關圖,他修長如玉的手指點在一處說道:“根據我查到的消息,父親的遺骸就在這裏。可這裏機關重重,一旦觸動機關,人可能會死在裏麵,外頭的人也會發現有人闖入。所以,我才會借長嫂的勢力,向全天下懸賞廣白。”
蕭南屏單手托腮勾唇笑看一眼這機關圖,抬眸又看向對麵的杜子規,笑問一句:“你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世的?”
“是啞婆婆告訴我的,並且她還說……”杜子規說到此處,神色有些黯然,微垂眸道:“啞婆婆說,我還有個小叔,他在當年……被父親派人送走,也沒能避免一死,被那個妖婦派人給……重傷丟入西海了。”
“西海?”蕭南屏眉毛一挑,勾唇好奇問道:“你小叔大概多大歲數?而你……摘了麵具我看看。”
杜子規雖然不知道他這嫂子又想幹什麼,可他還是抬眸看著她,抬手摘了臉上的麵具,蹙眉不太確定的說:“我小叔多大歲數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有三十歲了吧?”
“三十歲嗎?”蕭南屏看著杜子規這張臉,總覺得很眼熟,和西海某島的一個人,很像呢!
北冥傾絕也覺得杜子規這張臉,瞧著有點熟悉,與某人至少六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