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一些魚肉,泡著一些饅頭片,倒是一船的人,都暖和了不少。
因為浮冰多了,他們行船的速度也是越發慢了。
在他們進入北極後,天天過的就是黑夜了。
如今已是十月了,此時的北極是黑夜,有北極光。
“這裏居然全天是黑夜?是進入地獄了嗎?”傅華歆吃了熱鍋,抱著小暖爐,人總算是暫時不抖了。
廣白看向蕭南屏說道:“原來,你準備如此多的夜明珠,就是為了這時準備的啊?”
“不然你以為呢?我又沒有收藏夜明珠的癖好。”蕭南屏已走到窗前看海外的夜空,風很寒冷,刮在臉上,像是能結冰一樣。她關上了窗戶,回頭向樓梯口走去。
她要去看看舵手,他們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這次出海,他們準備了六名舵手,三十四名纖夫,就是為了讓他們有個輪流開船休息的時候。
兩名舵手的確也很冷,那怕穿的再厚,雙手上套著兔毛筒子,他們也還是覺得越往北去,越是冷的他們心裏發寒。
蕭南屏下來看到他們也是冷的縮著脖子,便走過去好心道:“還是我替你們會兒吧?”
纖夫應該不會冷,畢竟一直運動著呢!
兩名舵手一聽她要幫忙,立馬異口同聲驚懼萬分道:“少主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上回的飛船,差點要了他們的命,誰還敢讓她開船啊?
蕭南屏被他們這樣一趕,有點心裏生氣了。當時情況緊急,她不就是把古代樓船,當現代快艇給開了嗎?
一群大老爺們兒,承受能力怎麼就這麼差呢?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兩名舵手送走她後,差點沒嚇虛脫了。
開船用不著她,她去做飯總行了吧?
“起霧了,怎麼會忽然起霧了呢?”兩名舵手可是嚇壞了,在海上和森林裏,最怕的可就是起霧啊!
完了,這下模糊的連方向也看不清了。
“起霧了嗎?我出去看看。”蕭南屏膽子大,上去後,便出門走到甲板上,一手扶著桅杆,看向茫茫濃霧的海上,在黑暗中,似乎有些奇怪的氣流?
“怎麼了?船是否已經不能前行了?”北冥傾絕提劍走出來,站在她身後,一手也扶著桅杆,望著霧蒙蒙白茫茫一片的前方,這樣濃的霧,在陸地上也不好出行。
“去拿一袋黃豆來,我自有辦法繼續前行。”蕭南屏不知這霧是人為的,還是自然形成的。
可無論怎樣,他們都必須盡快離開這片海域。
北冥傾絕轉身回了船艙,很快便拎著一小袋黃豆走回到她身後,遞給了她,很想知道她要怎麼用豆子開道。
“你忘了我最擅長什麼了?布陣和破陣啊!”蕭南屏伸手抓一把黃豆,纖指一下下輕彈,彈出去每一顆豆子,都會撞在冰上,發出一絲聲音。
船還在前行,她扔豆子的手法越發快如浮影。
北冥傾絕望著白霧變淡了,船頭上的夜明珠照亮了前路,冰層破碎成渣墜下去,好好一個陣法,就被她給人家毀了。
船艙裏的兩名舵手,看到了不遠處的房屋,這鬼地方還真有人住啊?
巨大的樓船,乘風破浪靠近那座巍峨的高山,雪白的,就是雪。
“這裏是……雪山冰島嗎?”蕭南屏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這裏很美,五彩的北極光,落在冰雪島上,襯得此地宛若仙境。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建築,真和中原還有白銀王國的都不一樣。
她相信,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個地方,都是美的宛若畫中世界的仙境。
“什麼人?”島上出現一抹白色身影,白須白發,仙風道骨。北冥傾絕拔劍飛向老者,與老者在浮冰上交手了幾招,落在一塊較大的浮冰上,收劍回鞘拱手道:“在下北冥傾絕,為北冥玄冰的後人。”
“北冥玄冰的後人?”老者微驚,如炬的目光投向重溟劍上,嗯!果然是北冥玄冰的後人。
蕭南屏也已翩然飛到老者身邊的一塊浮冰上,拱手一禮道:“晚輩禦龍屏,見過前輩。”
“禦龍氏族的人?”老者這下更驚訝了,三族人不會又齊聚,來這裏要哪個破藥方吧?
蕭南屏看向老者,頗有些古靈精怪道:“前輩可以當晚輩是禦龍少主,也可以當我是北冥少夫人。”
“禦龍氏的少主嫁給了北冥氏的少主?”老者聲調都扭曲了,可見他有多麼的震驚了。
“老人家,禦龍氏與北冥氏本就是世交,會結親很奇怪嗎?”蕭南屏覺得這老頭兒有點逗,好像他們是不該結合似的。
老者調整一下情緒,看著他們一對小年輕人,淡笑道:“不是禦龍氏與北冥氏結親讓老夫感到驚訝,而是你們的身份,不可能會促成你們的結合,除非……丫頭,你幾個孩子了?”
雖然不知道這老者到底是在故弄什麼玄虛,可蕭南屏還是尊敬老人家的微笑回道:“回前輩,晚輩有個一歲多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