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兒,放了他吧。”顏舒遲也是剛想到,林含情這紫眸已經夠明顯了,再露出這手鞭法,必然會暴露他們這些人的身份。
商如玨明白顏舒遲是什麼意思,便上前看向林含情,皺眉搖頭道:“我們玩也玩了,該啟程了。”
林含情收起了鞭子,了然點下頭。走就走吧!
禦龍戾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個混蛋,哼!她最討厭說話不算話之人。
“九姐,走吧!”禦龍飛雁和傅湘兒一左一右,拉走了戾氣很重要殺人的祖宗。
青龍在他們離開後,便讓人去處理了這件事。
對方願賭不服輸,破壞了日月賭坊的規矩,立即趕出去,永不招待。
至於那些人輸的錢?他們自會收了送給贏家。
不過贏家走了,他們會把錢送給贏家的父母。
……
離開日月賭坊,他們去了鄯州的百花山莊住了幾日,之後便啟程離開了。
他們去的地方是金州,金州風景好,美食多,特別是如今桃季,黃桃更是香甜美味。
到了金州,禦龍戾就說要吃黃桃了。
商如玨說他去買,一出去,一炷香時間都沒回來,弟控的傅玉玨可坐不住了。
顏舒遲也怕出事,讓北冥鴻看到他們,他便也跟上去了。
“吃飯。”北冥鴻見他這妹妹又要湊熱鬧,他一個眼神瞪過去,逼這丫頭坐回去老實吃飯。
禦龍戾雖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她怕她哥的劍啊!傷人不流血,死疼死疼的。
林含情也想去看看,畢竟,他對這個世間的許多事,可比他們這些西海隱居人懂得多了。
“有小叔叔和玉兒在,不會有事。”北冥鴻是一直和傅玉玨不對付,打小的死對頭。
可不得不承認,傅玉玨是個武功高強,心智過人的聰明人。
林含情聳聳肩,既然沒事,那他還是吃飯吧。
而在另一邊,是真出大事了。
商如玨賣了一籃黃桃往回走,忽見一人被踹飛,他就好心救個人,就被人給推上了一個擂台。
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一個紅衣姑娘追著打,他剛開始一味閃躲不想出手,可這姑娘也太過分了,把他的桃子都毀了。
一籃子桃子滾下擂台,被圍觀人群踩得個稀巴爛。
商如玨蹙了下眉,因為這姑娘太粗魯了,居然打人打臉,很疼呢!
圍觀人群原本覺得這公子長得真好看,武功瞧著也不錯,就是有點慫,有種還手和她打啊!打贏了可有百萬彩禮和漂亮媳婦兒的啊!
商如玨是性子溫吞人又軟綿,可卻不代表他挨打也不會還手,特別是外人,更別想欺負他了。
那名少女被他一掌拍出去,摔倒在了擂台上。
商如玨一見他把人家姑娘拍飛出去了,也不知道摔沒摔疼,他邁步走過去,蹲下身,伸手扶起這位姑娘,歉意皺眉道:“姑娘,是在下有失風度了。”
“沒事,擂台之上拳腳無眼,誤傷正常。”這姑娘也是個爽快的,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裳,這才抬頭仔細打量這位公子。十五六歲的年紀,眉目疏朗,氣質溫和。嗯!不錯!是她喜歡的書生模樣,卻還武功高強,這下她和她爹都滿意了。
好,太好了。
“如兒!”傅玉玨找到他弟弟,可這傻小子在做什麼?不是說去賣桃嗎?怎麼把人家姑娘招親的擂台給打了?
“咦?”少女看向飛上台的紅衣少年,冷冰冰的有點凶,可他……怎麼和這位公子長得一模一樣?雙生子嗎?這也太像了吧?
“哥,桃子壞了,我再去賣……”商如玨的性子就是軟,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沒見過他出手的人,還真會拿他當文弱書生看待呢。
“還賣什麼桃子,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你打了什麼擂台?”傅玉玨真是被這個弟弟氣死了,就他這樣子,爹娘居然還讓他出來找媳婦兒?他們就不能在西海諸島上給他找個知根知底的姑娘嗎?非找外頭不知底細的女子,也不怕他被人欺負哭。
“擂台?什麼擂台?”商如玨皺下眉頭,扭頭看向擂台一旁擺的花牌,怎麼居然寫的是比武招親啊?
“如兒,你糊塗啊!”顏舒遲也飛上了擂台,這比武招親的擂台可不是胡亂打的,隻要是家世清白無妻妾,人家也不要求你入贅,你就得把人家姑娘給娶了。
“小叔叔,我……”商如玨也是心亂如麻了,這下闖大禍了。
女方家的人出現了,是命高大威猛的中年男人,他拱手爽朗笑道:“公子好武功,好俊才。哦,這位小兄弟,聽稱呼,您是這位公子家中長輩?”
嘖!這叔父也太年輕了,和侄子一般大。
顏舒遲拱手回禮道:“這位老爺您好!在下隻是他世交家的叔叔,並非是能為他婚事做主的長輩。”
“原來如此。”乾裕含笑點了下頭,又對傅玉玨拱手笑說:“這位公子,想必是小婿的兄長吧?”
“吾等父母雙親尚在,親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傅玉玨把商如玨拉到背後護著,好似別人不是在和他商量弟弟的婚事,而是要打劫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