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您是?”
男子不回答,打開車門道:“請跟我上車。”
鍾鳴上了車,叫陸一偉也上來,誰知男子一把拉住陸一偉道:“隻允許你一個人進,其他人在外麵等著。”說著,快速跳上車駛進了大院內。
陸一偉揉著發疼的胳膊,那男子的手勁真大。看著奧迪車極速駛了進去,心裏多少有些感慨。外界說,在京城隨便丟塊石頭都能砸到三品,自己連七品都不到,可見多麼的渺小。他觀察到一個細節,奧迪車除了擋風玻璃沒有遮擋外,三周都用黑色的窗簾遮擋著。
等待是煎熬的。陸一偉無聊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個胡同比起後海的胡同要寬敞許多,四周幾乎看不到小商小販,因為軍區家屬院而顯得格外莊重和肅穆。
一個多小時後,那輛奧迪車駛了出來在門口停下。鍾鳴下來後與剛才那位男子熱情握手道:“榮政委,實在感謝您了。”
“不謝!”榮政委道:“我已經安排人給你們訂好回家的機票,待會讓我的車送你們到機場。”
“不用了,太麻煩了。”
奧迪車一路狂飆趕往機場,暢通無阻,讓陸一偉第一次享受了下京城的特權。
下了車,司機從後備箱拿出一大堆東西交給鍾鳴道:“鍾鳴同誌,這是榮政委特意安排的,您拿好。待會我送你們進vip候車室,那裏有專人接待你們。”
進了VIP候車室,果然有人熱情接待,時間到點後又親自送上了頭等艙。這趟京城之行,刺激著陸一偉的敏感神經。
飛機起飛後,陸一偉急不可耐地問道:“怎麼樣?”
鍾鳴神秘一笑道:“應該問題不大。如果順利的話,等我們回去後,範部長就該回家了。”
“真的?”陸一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鍾鳴道:“你看到剛才那位榮政委了吧,他當著我的麵給省委黃書記打的電話。榮政委不是求他放人,而是直接命令。我隱隱約約聽到,黃書記在電話那頭不停應承著。有了這層關係,一切輕鬆搞定了。”
“啊?”陸一偉難以置信,道:“榮政委直接命令黃書記,這怎麼可能?”
“嗬嗬,這你就不懂了吧。”鍾鳴道:“你知道榮政委的真實身份嗎?”
陸一偉搖了搖頭。
鍾鳴湊到陸一偉耳邊小聲道:“榮政委是我二姑父的手下,主要負責某位首長的安保工作。”
聽到此,陸一偉嚇傻了。愣了好大一會道:“哪位首長?”
鍾鳴道:“這麼和你說吧,總理下來誰的官最大?”
“哦。”陸一偉明白了。看來,剛才去的地方應該是衛戍區家屬院,鍾鳴的二姑父是衛戍區的某位大官。
這麼大的關係,如果再救不出範榮奎,那真就沒辦法了。
“謝謝你,鍾鳴。”陸一偉發自內心感激道。
鍾鳴不以為然道:“多大點事啊,不必掛在心上。既然有這層關係,不用白不用。我二姑剛才見了我,雖多年未見,照樣熱情接待。我是她從小帶大的,所以比較親近。”
陸一偉多少了解鍾家的恩怨情仇,勸說道:“鍾鳴,我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有些話就直說吧。不管你與你父親有多大的仇恨,現在你也結了婚,又有了兒子,應該把恩怨放下,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提及父親,鍾鳴一臉怒氣道:“哥,你別勸我了。我爸他壓根就沒管過我,年輕時候風流倜儻,老了照樣沾花惹草,我媽怎麼對不起他了,憑什麼如此對她?”
“那你打算怎麼樣?記仇一輩子嗎?”
“對!”鍾鳴決絕地道:“我曾經和他說過,隻要他不離開那個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他。”
鍾鳴與父親把關係搞得這麼僵,除了鍾石山做下糊塗事外,母親劉文麗也起到關鍵作用,潛移默化在影響改變著鍾鳴的性情和看法。愛之深,恨之切,說明他們還是很在乎鍾石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