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魚餌跑了!”
鄧中原衝到劉占魁家裏急赤白臉道。
劉占魁正拿著魚餌喂魚,被他魯莽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手一抖差點把一包都撒進去。回頭厭惡地瞪了眼道:“慌什麼,一點規矩都不懂,魚餌不是在我手裏了嘛。”
鄧中原才不管那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不是說這個,胡鵬跑了。”
劉占魁似乎早知道似的,慢悠悠地喂完食,和心愛的金龍魚吹來吹口哨,拍拍手淡然地道:“跑了就跑了,就這點破事值當跑一回?”
鄧中原沒好氣地道:“這是破事?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費了很大勁才弄到的魚餌,沒有絲毫防備下就給跑了,早知道如此,一早就該用了,當初就不該聽你的。”
劉占魁對這個沒腦子的魯智深無話可說,坐下點燃煙道:“這麼說怨我咯?”
“也不是怨你,隻是覺得可惜。要是早點動手,一準能遏製住陸一偉,看他還敢亂蹦躂。再把這事炒的大一點,說不定能將其趕走。”
劉占魁沒接話茬,道:“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上午,被一個男子接走的。不僅還清了所有的債務,而且把東西都帶走了。這說明什麼,不回來了。看來,陸一偉發覺了。對了,接他的那個男子我也認識,好像叫什麼潘什麼來著,還是個大老板,和他關係十分密切。據小道消息,他經營的公司就是陸一偉的。”
劉占魁斜視著他,半天道:“盡出一些餿主意,真以為拿一個司機就能把他趕走嗎,太天真了。對付這種高智商人,你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想用這些下三濫手段,沒用的。萬事要動腦子,現在是文明時代,誰還吃打打殺殺的那一套。”
鄧中原不以為然道:“管他什麼下三濫,能把他弄走就行了。我是不夠聰明,蔣振濤倒是聰明,到頭來不還是先走一步?我……”見劉占魁臉色驟變,急忙打住。
過了很長時間,鄧中原又道:“劉哥,我發現你最近變了。”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
鄧中原坐起來道:“真的,突然沒有以前那樣了。就說昨天的常委會,你看陸一偉提拔的都是些什麼人,許昌遠都能下去當鎮長,開什麼國際玩笑,原先不過是被你舍棄的棋子,這不成心和你作對嘛。結果呢,你居然同意了,而且什麼話都沒說。”
劉占魁吐了口煙圈道:“那你想怎麼樣,繼續推翻否定?前幾次的虧還沒吃夠?沒用的,就算我們不同意,到頭來票數照樣過半,還不如順水送人情。”
“好吧。”
一向愚鈍的鄧中原突然開了竅,湊上前低聲道:“劉哥,你是不是這次要提拔了?”
劉占魁不由得警惕起來,道:“聽誰說的?”
“我猜的。”
“瞎猜什麼,沒有的事。”
“劉哥,你可不能走啊,走了我怎麼辦。你放心,用不了半年陸一偉就自動滾蛋,到時候你順理成章當書記,我要成了縣長,絕對全力以赴配合你。等金礦一開,我們可就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