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煜凱,你手下的袁鋒,還有老二,老三,都是童軍嗎?,良久,她才轉過身,望著他,開口問道。
“老二是童軍,老三和老四是雇傭軍。”,他的回答令素心執有些茫然,無論是童軍,還是雇傭軍,在她的概念中都是空白。
“你身上的傷?”她募然想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一直以為那是她做壞事留下的標記,現在想來,發現自己是在是太武斷了。
“都是打仗的時候留下的。”,自從脫離戰場,打打殺殺的事少了很多,雖然有的時候也和某些幫派火拚,但大多是情況下,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你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像你這種情況如果能有人輔導,也許你的很多想法都會改變,你所看到的世界也會變得不一樣。”,躊躇一下,素心執小心翼翼說,她的小手緊攥著,生怕惹怒了他。
蒙煜凱臉上泛出微微的笑容,“我一直都有看心理醫生,在認識你之前,就在堅持心理輔導,可是心理醫生已經放棄我了。像我這種人,生在地獄裏,死了同樣會下地獄。感情,愛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早就被我拋棄了,所以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一定讓你和你身邊的人陪葬。”,他起初輕柔的話語突然變得狠厲。
本來想要和他好好談一談,但是看到他蠻橫的態度,她知道,即使繼續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第二天,蒙煜凱上班之後,她坐在電腦麵前,潔白的手指敲著鍵盤,輸入“娃娃旅”。電腦上立刻出現了關於這個組織的介紹。
世界上真的有娃娃旅的存在。很多的娃娃兵隻有七八歲,為了溫飽,住處和教育機會,隻好投靠政府軍或者遊擊隊,有些娃娃兵則是被老兵強迫或綁架,之後被藥物或酒精控製,從此動輒挨打,陷入恐怖的深淵。
很多娃娃兵在戰亂中被打死,即使有些人僥幸在戰場上生還,也難逃在疾病和饑荒中喪命的厄運。即使戰爭結束,這些娃娃兵也很難適應正常的社會生活,他們其中有很多人重操就業,從事暴力和犯罪活動。
素心執一邊看著,一邊驚訝地捂住嘴。顯然,蒙煜凱就是不能適應正常社會,而重操舊業的那群人。
她給以前幫助她輔導的那個醫生打電話,假借一個相似的案例進行谘詢,醫生很和藹地告訴她,要多給他關心,讓他感受到感情和愛的價值,那樣他就會重新相信情感的價值,重新開始定位自己。
和醫生通完話,她覺得醫生說得很有道理,所以便思考著如何讓他相信情感的價值。
“有了,先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素心執的心中泛起一個絕好的主意。蒙煜凱從小就缺少家庭的溫暖,所以對親情很漠然,如果能重新喚起他對於家的愛,或許,他的性格也就不會那麼扭曲,或許就同意了放她走,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沒有感情的婚姻有什麼意義呢,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找一個真正愛他的人結婚。
她走出去,找到老徐,“老徐,去把老夫人接回來。”,她對著老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