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花板上的竊語(1 / 2)

‘救世主’推了梁城一下,接著伸著手小聲的告訴梁城自己叫飛鷹。梁城停頓了一下進行了思考,思考的結果是不說出自己真實的名字,他擔心對方救自己的動機,一切還都不清楚。梁城愧色的說自己叫梁寬。梁寬這個名字比梁城說起來更順口,他也就順口的喊了出來。他們倆身子挨著身子,四周又是靜悄悄的,這樣的環境下隻要發出很小的聲音就可以讓對方聽到。而且這個廁所最大的一個好處,那就是隔音,把門一關,裏麵說話外麵一點兒都聽不到。

“梁寬,這名字好,夠響亮,改天將我介紹給黃師傅吧,我打小就特崇拜他。”飛鷹笑著說。

“師父?黃師傅?”梁城鬱悶了。

“你師父不是大名鼎鼎萬人敬仰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廣東十虎黃飛鴻黃師傅嗎?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你就是黃師傅的大弟子,但話說回來,你沒有‘莫少聰’長的秀氣。”飛鷹開始以牙還牙,別人對他瞎扯,他當然不用含糊了。

中國的年輕人沒有看過毛片的人不多,沒有看過武俠電影的人也不多,看過毛片後又能牢記住片子的人不多,但看過武俠的人卻會牢記住這個片子。梁城十三歲就看過毛片,他亦能順口的叫出幾個著名演員的名字。梁城看的第一部電影就是武俠電影,而且就是黃飛鴻係列的電影。相比之下,黃飛鴻的名字更讓他記憶猶新。現在他後悔自己怎麼選擇了梁寬這個名字。

“怎麼?很為難嗎?”飛鷹還是不依不饒。

“此梁寬非彼梁寬,黃飛鴻和梁寬都是古人了,兄弟就別逗了。”梁城咧嘴笑了一下,用以來掩飾尷尬。

“奧,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個梁寬啊?”飛鷹驚訝的唏噓起來。

飛鷹的驚訝更讓梁城內心的尷尬升級了,他憋了老半天,憋得滿臉通紅,才張開說話:“兄弟是哪裏人,是北京人嗎?”

“從哪裏可以看出我是北京人,我腦門上刻有北京倆字。”飛鷹又是一個反問。

“聽聲音像。”梁城其實心裏想到的就北京人最愛貧嘴,貧嘴是北京人的招牌。

“哪像?”飛鷹說。

“都像。”梁城又是憋了老半天才崩出了這兩個不靠譜的字。

“我可沒有那麼幸運,可以在北京那片樂土上紮根,不過我的確在北京呆過,你知道我在北京是做什麼的嗎?”飛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就是拿刀架我的脖子上,他也推測不出一個能貼近的答案啊。”這會兒,梁城突然明白了推測和瞎猜不是一杠子的事。

“我是做保鏢的,專給國家領導人做保鏢。”飛鷹表情認真了起來。然而他認識那些國家領導人,而國家領導人卻不認識他。因為他在北京混了三年,結果是連一個領導人的麵他也沒有見過。

“威風!厲害!剛才我看你的身手就知道你是高手。”梁城對飛鷹的話堅信不移。

“我們做所有的事都是在追求回報。”飛鷹的話語總結的很平淡,但深意很重。

“你的意思是?”梁城說。

“你也不例外。”飛鷹決定在梁城身上刮一筆了,反正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有的是錢,沒有錢就拿情報換,從梁城口裏說出來的東西到王雲慶那裏一樣可以變成鈔票。

“這不成問題,等我逃出去了,我不會虧待你。”梁城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根據現在的形式定了一下價。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我們分道揚鑣,各不相關,開價一萬,我在這個原價基礎上給你打八折,算八千。如果要是將你安全的送出夜總會,再加兩萬,這兩萬必須是足金,一分錢都不可以少。再者,繼續護送,直至你徹底安全了自由了,這個要價特殊了一點,我們效仿出租車的收費模式,隻不過價格稍微抬高了一點,一公裏收費三百塊人民幣,還有,我拒收外彙,還有,一概不討價還價,更不賒賬。”飛鷹說。

梁城想了一會兒,要了一條龍服務。

“我不妨給你再提個建議,其實這逃亡和旅遊沒有多大的區別。現代的人都崇洋,有身份的人都爭相的去國外旅遊,也就是有身份的人逃往首選目標就是外國。假如你隻身投進了美國,那你就是自由的了,我們國家有多少毒瘤逃到了那裏,國家不是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們繩之以法嗎?至於你,國家斷不會因為你這個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動用外交關係,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你盡管坐在球館裏看NBA好了。不過這長途跋涉的費用就高了,恐怕要創吉尼斯紀錄了。一般的人都舍不得花這筆錢,我想你也不舍的。其次是香港和澳門。香港和內地聯係太過於頻繁,不安全,說不準那天杭州警察就出在在你炕頭邊上了。如果你想睡覺睡得踏實一點我建議選擇澳門,澳門是鐵定的安全,斷不會有內地警察出現。但澳門的弊端就是你自身的利益會受到影響,你想想,像你這樣不安於現狀的人,逃到賭城能不去賭場轉轉嗎?一轉就要試兩把,一試就要輸個叮當響,那可就慘了。”飛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