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姑娘說了那麼多,無非是想要告訴本王,這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留在我永煜王府。”明桀揚聲音微冷道。
司馬顏笑得好不得意,“王爺英明,一定不會輕易饒了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說得很動聽,隻可惜本王不信,一個字也不信。”明桀揚忽然就陰沉了臉,周身透著陰寒之氣,冷冷地盯著司馬顏。
司馬顏不明白剛剛還似乎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明桀揚為什麼突然就翻了臉,“王爺,她明明就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為什麼王爺不信?”
“本王為何要信?”明桀揚反問道,“難道隻憑你的片麵之詞?你有親眼見到他們之間有苟且之事嗎?”
“沒……”司馬顏弱弱地道,“可是若沒苟且之事,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在內堂單獨呆了那麼久?”
明桀揚沉吟了很久,久到讓司馬顏覺得他是在想自己所說的話。見此情形,她不由地勾了勾唇角,帶著一絲算計。
隻見明桀揚轉過身去看著沐琬辭,“你說,你可有什麼事瞞著本王?你是不是背著本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沐琬辭一怔,有些受傷地看向明桀揚。可是好奇怪,他的眼裏沒有憤怒,甚至連一絲生氣都沒有。他怎麼會不生氣?如果不生氣,又為什麼要質問她呢?
她盯著他,聲音冷冷的,“沒有,從來都沒有。”她說過很多謊話,騙過很多的男人,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在這個世上,她從未騙過的,就是明桀揚。在他麵前,自己就隻是沐琬辭,和五年前一樣幹幹淨淨,清清白白,而不是涵煙樓的花魁,一個風塵的代名詞。
明桀揚和她四目相對,默默無語。似一對原本相愛至深的戀人,卻因為種種地誤會而這般麵對麵地站著,看著彼此,心存懷疑。
好半天後,他才淡淡道,“好,既然你說沒有,本王信你。”
司馬顏的笑容忽然就僵在了臉上,似乎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王爺說什麼?”
明桀揚轉頭勾唇一笑,笑容裏帶著深深地魅惑,還有一絲掩在魅惑下的冰冷,“本王說,本王不信你說的。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本王都不會相信,本王隻相信他們二人的話。沐長書跟隨本王多年,他的品性如何,本王自然很清楚。至於辭兒,本王自己的女人難道還不知道嗎?”
“可是那明明就是她的假話,為何王爺會信?難道王爺覺得是顏兒在撒謊不成?”司馬顏急急道,眼神裏明顯閃著不甘心。
“本王說了不信!本王不管你是不是在撕謊,在本王看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相信她說得任何話。”她是何人,他又怎會不了解。更何況,若說辭兒和別人之間有什麼,他還容易相信些,可是和長書?兄妹之間又怎麼會如此?
司馬顏慘笑一聲,眼裏的痛恨深得無法遮掩,“原來王爺真的被她迷惑了,還且還迷惑得很深,竟是連真話也聽不進去的。既然王爺一意如此,顏兒無話可說。”
明桀揚臉上的表情微微地動了動,很快便又恢複了冷然,“你可以覺得這是一種迷惑,可在本王看來,這隻是一種深陷。司馬姑娘沒有愛過人,所以並不清楚,所謂的相愛就是彼此信任,無論在何時何地,她做了什麼,隻要她說本王就相信她!”
司馬顏怔住了,一副難以置信。她像是被逼急了一樣,衝著明桀揚喊道,“顏兒喜歡王爺,顏兒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不好,竟然比不上這樣的女人!”
她憤憤地盯著沐琬辭,琬辭覺得如果眼神也能殺人的話,此時的她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明桀揚走回到她麵前,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的側臉,伸出手去觸碰她微微紅腫的臉頰。沐琬辭覺得疼,皺著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往旁邊縮了縮。
“本王一向來痛恨搬弄是非的女人,永煜王府也不需要這樣的人。”
明桀揚看著麵前臉頰紅腫的女子,冰冷的目光裏漸漸地湧起一片怒意,深深沉沉的蘊在了眼底,似一簇火苗正在幽幽地燃著,“本王的女人,決不容許別人動一根指頭。誰要是不長眼,就別怪本王下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