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琬辭自從回房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也沒有再踏出房門一步,如意和繯兒有些著急,好幾次推門進去都被趕了出來,到最後,房門直接就從裏麵鎖上了。
兩個丫頭在房門外急得團團轉,屋內靜悄悄的,她們兩人合計著,卻又猜不出小姐到底在裏頭做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不開。
越想越害怕,連忙去通知了德毓管家。管家想想事情嚴重,便又上報給了王爺。豈料明桀揚聽完後,隻是極平靜地應了一聲後,便又去處理他的公務,根本沒想要過來看一看。
如意和繯兒很焦急,卻又不知道兩位主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明明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有一日會變成這樣。一個關在屋裏不理人,一個漠不關心。
如意做了很多好吃的,試圖在午膳的時候闖進屋去看看情況,然後每次都是失敗而歸。因為沐琬辭會在她送飯時在房門口將飯菜接進去,然後吃完後又再遞出來,卻絕不讓她進屋去。
於是兩個人隻能日夜地守在房門外,生怕小姐有個什麼。
等到第五日的時候,沐琬辭忽然就從屋裏出來了。原先如意她們設想的憔悴和傷心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臉上,反而膚質細膩,神清氣爽。如意和繯兒麵麵相覷,這根本就不像是窩在房中自虐了幾天的人啊。
沐琬辭走出房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明桀揚,“王爺在哪兒?”
繯兒呆了呆,愣愣道,“王爺上完早朝回來,就一直呆在書房裏。”
“知道了。”沐琬辭甩下一句,便腳步如飛地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繯兒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慌忙跟了上去。很快,兩人便到了書房門口,繯兒正想扣門,卻見沐琬辭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然後“嘭”的一聲,一甩門,繯兒再次被關在了門外。
沐琬辭走了進去,看見了正坐在書案後頭伏案寫字的明桀揚。她進屋的動作那麼大,他早就察覺了,卻仍然埋頭寫著手中明日要上報的公文,並不理會她。
她也不氣惱,隻是放低了腳步聲,走到案邊,拿起墨條,細細地磨著,一時之間,書房中彌漫起一股淡淡地墨香。
過了好一會兒,明桀揚才擱下了手中的毫筆,對著紙箋輕輕地吹了吹氣,待它幹了後,才小心地折好放在一旁。這才抬起頭來看向沐琬辭,神情淡淡的,“找本王何事?”
沐琬辭自進來開始便一直唇邊含笑,此時忽的隱去了麵上的笑意,一臉嚴肅,神情裏竟然莫名的帶著一股倨傲。
她靠近明桀揚,微微彎下身,對上他的臉,微微地勾了勾唇,“這幾日我閉門不出,想了好多。那日你說,不容許其他男子觸碰我分毫,好,我答應你,從此以後,在自己力所能及之處護著自己。”
看著明桀揚臉上明顯浮起的一絲滿意,她又緊接著道,“你也是一樣,既然你對我有所要求,那麼你自己也應該做到,我也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碰別的女人。”
明桀揚沉默著不說話,清亮的眸中光芒微沉,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也無從分辨他此時的心情喜怒。
沐琬辭不由有些氣短,卻仍是盯著他道,“你就說你答不答應,若你真心隻愛我一人,又怎麼會去碰別的女人。”雖然口中這麼說著,可是心裏卻沒有底。畢竟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他身為堂堂永煜王,府中隻有她和司馬顏兩個女眷,已經是很難得的事了,也真的不應該去要求太多。
可是人是貪婪的,她也一樣,在不知不覺中想要更多。以前她隻有能和明桀揚在一起就好,可是如今她想要他是她一個人的,她不想和別人分享。
“好。”
“嗯?”她眨了眨眼,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明桀揚緩緩地露出笑容,逐漸地擴大,慢慢地變得溫暖。“我說好,方才你說的那些我都接受。”
沐琬辭滿意地笑了,心裏湧過一絲暖流,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這是你說的,可不準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