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歐陽蘭。”
她的熱情讓依依伸出手,她們相握了一下。
“我叫孟依依。”
“這是老張的愛人。”
黎立疆對依依說道。然後又麵朝依依為歐陽蘭介紹:
“這是我的朋友。”
歐陽蘭眼睛調皮的瞥了一眼張翼飛,然後對黎立疆說道:
“難得,你有個異性朋友,這些年我都以為你有短袖之愛的癖好,嚇得我都不敢讓我們家老張和你在一起。”
“歐陽,真有短袖之好的話也輪不到你,在軍營裏我和老張是一個寢室裏的,有時候靠在一個被窩裏看手機。”
“好了,歐陽!當著客人的麵開這種玩笑不好吧。”
好久沒有這樣的氣氛了,依依也喜歡,這種沒有距離的朋友關係。
他們被請到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陽光通過玻璃照進店裏,像被過濾過一樣透明。張翼飛為兩個人調製著咖啡,歐陽蘭忙著照顧新來的幾個客戶。屋裏的客人不是很多,氣氛優雅的讓依依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真沒想到你還當過兵。”
孟依依小時候的夢想就是長大嫁給一個威武的軍人,所以她對軍人有敬佩感。
孟依依仔細地打量著黎立疆,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到那個在軍營裏摸爬滾打過來的印記,還有聚集號吹響後,那個行動迅速的黎立疆是什麼樣子。
黎立疆看到孟依依對他好奇的眼光,為他講著自己的故事。
“小時候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考上軍校,不但是因為我喜歡軍營裏的生活,最實際的想法是遠離我爭吵不休的爸媽。爺爺奶奶在爸爸回國後相繼去世,我心裏的憂傷不知道應該告訴爸爸還是媽媽。從他們永無靜止的爭吵中,我厭煩了那個沒有溫暖的家。高中畢業後,我毅然選擇的就是上軍校,錄取通知書下來後我去了一個離武漢最遠的城市去上學。我走的頭天晚上,媽媽哭了,爸爸則用說不上是懊悔還是鼓勵看著我,也許都有吧。而曉彤哭著舍不得我走。
第二天我還是走進了那趟遠去的列車。
黎立疆嘴角的一抹微笑,把他的臉襯托的明朗生動。
“去了以後才知道,軍營裏的生活艱苦的讓我想象不到,拉練往往把我累得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但我咬牙堅持了下來。我接受著身體上的考驗,累的趴下然後再慢慢起來,有幾次實在忍不住想妥協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是個男人。四年的軍營生活讓我得到了我意想不到的磨練,和戰友同甘共苦的相處,讓我懂得了難能可貴的友情。”
黎立疆臉上的表情有憂鬱變得開朗,依依看到他眼角邊有一個小小的疤,如果不仔細看是無法發現,黎立疆每次抬頭看依依的時候,那個疤都會調皮地挑一下。使他冷峻的臉呈現出一點孩子氣的天真。
“咖啡來了!”
張翼飛端著咖啡來到桌前,對眼前的俊男美女送上了打賞的微笑。
“這麼快!”
“你可是貴客,我可不敢怠慢你。”
“今天怎麼油嘴滑舌的?”
兩個人從見麵就開玩笑。張翼飛這時,臉色正經的說道:
“哎!立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蘭兒的婚期定下來了。”
“真的?終於頂不住家裏的催促了?”
“再不給爸爸媽媽生個孫子,我都要被趕出家門了。”
張翼飛搬過旁邊鄰座的一把椅子坐定。
“喜帖印好了嗎?印好了我幫你發。”
“到時候你真的幫我的忙,要不我店裏的生意就耽擱了。”
“好的,沒問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黎立疆大包大攬的對張翼飛說道。
“你結婚有目標了嗎?”
張翼飛對著端起咖啡的黎立疆說道,並隨手把有糖的杯子放到他的麵前。
“我?還沒對象。”
黎立疆抬頭看了依依一眼,對張翼飛說道。
咖啡屋門口又走進三個人,歐陽蘭忙打著招呼。張翼飛聽到後留下一句話:
“夢裏尋他千百遍,原來卻在燈火闌珊處。”
留下這句話,含笑看了孟依依一眼,離開座位忙去招呼客人。
張翼飛走後,黎立疆看著麵前陽光下透明的依依,欲言又止。依依攪動著被子裏的咖啡,低頭沉思剛才張翼飛說的那句話。
“依依,能給我個機會吧?”
他知道林子涵和孟依依的關係不同一般,本來想放下,可是努力了卻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