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依接到黎立疆的電話,臉上的表情有高興變得冷寂下來,她望著電視台樓下那顆法國梧桐樹上的秋葉,被風一吹,飄飄搖搖的不知道落到何處?就像孟依依現在的心情,也化作一片飄零的樹葉,找不到著落的方向。
“好的,你等我!”
以前的黎立疆,總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坐車去哪裏,總是問:
“要不要去接你?”
可是今天說完這句話,利落地結束了通話。看來一定是他死心了,其實她不是把昨天說的話忘記了,而是有意不記在心裏了,她想,如果黎立疆忙著沒時間去民政局的話,也就是老天爺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可是天天忙得不可開交的黎 立疆,今天確實空閑的很,一定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提前想好了這個婚怎麼離。
離就離了吧!這樣猶豫不決的,對誰都不好。依依這樣想著,隨後對閆軍說:
“我中午有點事,下午再來請教吧!”
孟依依臉上的變化,讓閆軍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又不能細細地追問人家的私事,隻好關切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下午我等你!”
孟依依走出電視台的時候,心裏竟有點戚戚艾艾,本來她挺討厭現在的閃婚閃離,不隻是討厭是厭惡到極點,但自己還是在這短短的半年時間裏,也走向了這條路。
民政局到了的時候,孟依依竟然最後希望看到的是黎立疆的惡作劇,見到自己的時候,像以前一樣霸道地說:
“你想離開我,不可能!”
那種語氣今天竟然讓依依有點留戀。可是梨立僵卻說:
“你來了,我們進去吧。我有意安排了這個要下班的時間,要不我們的離婚就是明天的頭條新聞。”
無數次,依依都是站在黎立疆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唯獨今天把這件危機到立疆聲譽的事馬虎了。
“好吧,我們盡快地進去吧,免得下班了。”
黎立疆臉上的冷漠讓依依心寒,也讓依依決定了今天必須辦妥的決心。
黎立疆輕而易舉地交上了結婚證,然後很順利地換了一本離婚證。結婚證兩本都是黎立疆保管的,現在的離婚證他 很果斷地交付給了依依一本,依依木訥得接了過來。
兩個人走出辦理大廳,黎立疆對她說道:
“本來想和你一起吃個飯,但怕有記者跟蹤,我還是先走了!”
孟依依從走進去就是麻木的,到現在還是呆呆的。隻是不停地點頭說著兩個字:
“好的”
黎立疆走出大門的時候,門口還是遇到了兩個記者,孟依依走過去的時候,黎立疆已經被他們纏住了。
“請問黎總,你今天是不是真的來離婚的?”
“你們的婚姻是怎樣走到今天的,能不能解釋一下。”
正在依依手足無措的時候,兩個陌生的人也向自己走來,這個時候,戴著墨鏡的閆軍出現在依依的麵前,沒等兩個記者對準攝像頭,閆軍已經把依依拉進了門口的車裏。
車開走的時候,孟依依回頭看了眼被記者包圍著的黎立疆,她無奈地轉回頭,目視著車的前方,身後的一切好像與她再無關聯。
臉上濕濕的,好像是有雨水滴落,可是依依抬頭看到秋高氣爽的天空,感覺到是自己不爭氣的淚水。
“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閆軍一路上沒有說話,隻是用關切的語氣問她。
孟依依麵無表情地說道:
“送我回家!”
“回家?”
是啊,確切的說是回茉莉的家,自己現在又沒了家。
閆軍不經意地看了依依一眼,點頭說道:
“那好吧,你還是回家靜靜吧。下午的事明天再說,放你半天假,不過不是讓你傷心,而是讓你調心。”
“我知道!”
依依告訴了閆軍具體的位置,車向“家”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閆軍沒有勸孟依依一句,孟依依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她就這樣沉浸在過去的每一天裏,痛苦和歡樂不時地交換著也吞噬著孟依依空洞的心。
“走過沿河路再往哪個方向?”
閆軍的問話打斷了孟依依的回憶,她忙四處巡視找方向,對這條路自己也不是很熟,隻是和茉莉坐在車裏經過幾次,看了一會她指著右邊說道:
“好像是右拐!”
果然不一會看到了小區的大門,那黑色的大理石做成的門牌依依還是記得清楚,每次都是這個保安在值班,依依看到後說道:
“這是我朋友的住處,她喜歡寧靜,從不願意別人打擾!”
“那我就送你到這裏吧,我下午還有節目,我看著你進去我就走!”
孟依依想到住在茉莉的家裏,畢竟不能帶一個不熟悉的人進去,所以她下車和閆軍道別,然後走進了大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