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進了霜降節氣了,天冷了起來,梨立僵有好長時間沒有早起鍛煉了,早上賴在床上就是不想起,昨天又被韓芬盯著見了一個什麼華夏商廈總經理的女兒,本來不想去的,看到韓芬因為這件事傷心的不行,自己才答應去相親。去了後,對方沒看仔細,扭頭就走,惹得韓芬頓足捶胸發狠,回家和兒子算賬。
回到家,梨立僵先上了二樓臥室,任韓芬怎麼敲門也沒有把門打開,他現在每天回家是看著和孟依依的婚紗照暗自神傷。
那天晚上看到孟依依進了艾茉莉的家,他心裏著實難受了一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昏了頭,那天賭氣和依依去辦了離婚手續。
梨立僵從床上起來,換上運動裝,一個人悄悄地下樓,看到客廳裏沒人,廚房裏王翠正在準備著早餐,忙打了個招呼:
“翠姨,起的這麼早?”
王翠回頭看到梨立僵的打扮,知道他又準備去晨練了。忙問道:
“今天喜歡吃什麼早餐?翠姨給你準備好。”
看到王翠準備好的雞蛋和香菜,忙說:
“打個蛋湯,然後吃個蔬菜果子餅就好了!“
“哎!翠姨做好等你回來吃。”
梨立僵知道,每頓飯隻要自己吃得香,王翠就有成就感,就高興地不得了,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
梨立僵說完這句話,離開房間,來到院子。
院子裏一個法國梧桐,一夜之間葉子都落下了地,梨立僵停下來,望著一片片焦黃色的葉子裏摻雜著幾片墨黑色的葉子,知道寒冷把樹葉摧了下來。想起依依在的時候,最喜歡這顆梧桐樹了,夏天的時候,依依喜歡在這顆樹下讀書,她靜靜地坐在樹下的石凳上,任少許的陽關透過樹葉窺視著她,低頭讀書露出的白白淨淨的脖頸,每次都得經過梨立僵的提醒,依依才知道挪個地方。
她讀書的姿勢是括靜的,她似乎讀的不是書,而是心靈裏的自然篇,很多時候梨立僵都是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都沒有察覺,直到梨立僵俯下身子聞著她發絲的芳香,然後輕輕地說道:
“讀的什麼書這麼仔細?”
她才輕輕地轉身,有時候臉上的表情告訴梨立僵她讀的是一個傷感的故事,因為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晶瑩的淚珠。
這個時候梨立僵都會從後麵環抱住她,然後她把頭仰靠在立僵的身上,淒然的說道:
“我為簡愛而難過!”
原來她看的是英國夏洛蒂·勃朗特寫的小說《簡愛》,這個年代也隻有這樣的女孩還靜下心來看這樣的書,梨立僵從她手裏抽出那本書說:
“幾百年了,有多少像你一樣的傻女孩還在為這本書而暗自神傷,如果那個什麼夏洛蒂在這裏我就結結實實地給他一拳,讓他寫出這樣的書傷你的心······”
梨立僵的思緒回到了眼前,正巧是梧桐樹上一片最大的樹葉飄落,他順手撿了起來,拿著那片樹葉跑了出去。
起初梨立僵跑的很快,可是一會的功夫他就感覺到體力不支,慢慢的他感覺到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身上酸軟無力,他折轉身向回家的走去。
回到家,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王翠沒有聽到他的回來,一個人還在廚房裏忙著,韓芬起來後,身上披著一個厚毛衣,來到客廳,看到沙發上的梨立僵手裏拿著那片梧桐樹葉睡著了,韓芬問了聲:
“立僵,怎麼在這裏睡?”
可是喊了兩遍梨立僵也沒有回答,韓芬感到奇怪,過去推了兒子的手一下,竟然發覺兒子的手燙人。
“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梨立僵艱難地睜開眼看了下韓芬,又懶懶地閉上了眼睛。
“王翠,你快去把醫藥箱拿來!”
韓芬喊著廚房裏的王翠,王翠聽到後,馬上跑了出來問道:
“怎麼了夫人?是誰病了?”
這個時候,王翠也看到了沙發上的梨立僵,吃了一驚,剛才明明出去的時候是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回家來就成這個樣子?她忙去去醫藥箱過來,然後拿出體溫計遞給了韓芬。
“快!夫人。真不行的話,還是讓少總去醫院吧!”
王翠當著韓芬的麵還是規規矩矩的稱呼梨立僵為“少總”,因為這是韓芬在這個家裏最在乎的事情。
這時候梨立僵睜開了眼睛,說道:
“給我找點退燒的藥就行,我沒事,就是感冒發燒了!”
“那怎麼行?我看還是去醫院吧!”
韓芬也看到兒子這個樣子非常擔心,這時候梨向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聽到幾個人在客廳裏吵吵嚷嚷的,他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聽韓芬說到是梨立僵頭燙的很,梨向東關切地問道:
“沒事吧,兒子!”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