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公司的客源都在你那裏,我希望你能繼續盡到你總經理的職責。”
黎立疆知道等子涵掌握了這裏的一切,會不會過河拆橋,把自己從這總經理位置上趕了下來?可是想到黎向東剛才說的話,還有自己對“豪森”這些年來付出的心血,他真的不想讓“豪森”出現任何的差池。
不管怎麼樣,與公與私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坐視不管。
可是看到林子涵坐在爸爸那個位置上,黎立疆心裏就是別扭,他掃了林子涵一眼說道:
“我電腦裏有每個客戶的反饋表,等一會我就把它傳給你,隻是,林子涵我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苦心經營的這番事業。”
林子涵看到黎立疆這個時候了身上的盛氣淩人還沒有消除掉,心裏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於是說:
“不管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現在就是‘豪森’的企業法人代表,你就是在我管轄下的總經理。”
黎立疆看到林子涵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忙說道:
“林子涵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這一切,還在這裏趾高氣昂地發號施令,你信不信我把這裏的客源都帶走,給你留下一個空殼公司,兩年之內這家公司就會在這座城市銷聲匿跡?”
本來林子涵也是火氣方鋼的年齡,聽到黎立疆對自己的威脅,心裏很是不悅,對著黎立疆那高昂著的頭,藐視著自己的眼光說道:
“我給你留一條路是為了某些人,要不是別人在我麵前給你求情,‘豪森’離了你我不信就走不下去,既然你這樣高傲自負,那你還是另覓高就吧!”
黎立疆這個時候的心裏除了憤怒,再無其它想法,他對著林子涵冷笑了兩聲說:
“好啊!我現在就要你把我百分之四十的股權,按現在上市的價格算給我,我今天晚上就會走出這裏,永遠不再回來!”
黎立疆說完這些,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的位置正好是林子涵坐在老板椅上俯視的角度,林子涵看到黎立疆的樣子,笑了一聲說道:
“百分之四十?你名下不是隻要百分之十五嗎?你的百分之五不是被你一夜風流付諸東流了嗎?”
“你!”
黎立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步走到林子涵的麵前,把那個文弱的林子涵抓住上衣領子拎了起來,他的眼裏是被羞辱後的憤怒,從小到大他黎立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特別是被董小宛作為條件要挾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他不容任何人提起此事,可是林子涵偏偏就是提起這件事。
黎立疆抓著林子涵的領子,在用力的同時,林子涵臉憋得通紅,他知道自己現在稍一用力,林子涵就會窒息,可是想到曉彤,想到那個將來喊自己舅舅的孩子,他還是軟下心來,把林子涵摔在老板椅上,椅子在他的慣性下,帶著林子涵打了個圈,最後慢慢地停了下來。黎立疆最後看了林子涵一眼,“哼”了一聲離開了那個房間。
走出房間的時候,黎立疆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逝,從大體的輪廓來看好像是王博遠,黎立疆一種悟然大悟的初醒, 讓他大踏步的走進了電梯,這個裝飾宏偉的辦公大樓,讓自己和爸爸付出了多傷心血?它曾經成為這座城市的象征,可是今天晚上卻安靜地讓黎立疆心顫。
走到樓下大廳的時候,一個保安正在值班,看到黎立疆從樓上下來,忙敬了個禮,黎立疆眼裏浮出一層霧氣,他忙對保安點了下頭,說道:
“辛苦了!”
保安站在那裏,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忙說:
“不辛苦!”
黎立疆來到院子裏的時候,這裏被秋風席卷的隻剩下冬青的綠色,其它的植物花草都已經安然睡去,黎立疆看了整個院子裏的輪廓一眼,大踏步向自己的車裏走去。也許明天他就不會來到這裏,另覓它處,可是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注入了無限的情感。
黎立疆回到車上的時候,心裏一片灼疼感襲來,他知道自己已經輸給了林子涵,坐在車裏,他揺下玻璃,一陣冷風吹進車裏,他就這樣任黑夜的寒冷侵入身體,以緩解著自己的失落感。
當他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思緒回到了現實,他拿起手機看到是孟依依的來電:
“這個時候了,她怎麼還打來電話,難道知道我剛剛和林子涵見麵了嗎?”
想到這些,黎立疆劃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