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依感覺到身後的那個人把自己的頭部使勁地向後板著,依依感到呼吸的困難,她想努力掙紮一下,或者是引起路人的注意,可是依依嘴裏隻是艱難地發出一些“嗚嗚”的聲音。
這時候,後麵一個惡狠狠的聲音發話了:
“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依依隻是想回過頭看看控製自己的人,可是頭不能活動,一種窒息的感覺讓依依停止了反抗,後麵的人感覺到孟依依不再掙紮,從後麵把一團棉布塞到依依的嘴裏,並不時的警告:
“你最好老老實實,別想什麼花招,這樣你免得受一些不必要的罪!”
這個時候,依依什麼也做不了,但心裏的思維是清楚的,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電視台裏她已經請了半個月的假,為了照顧子涵她很少走出醫院的病房,況且自己平時很少得罪人,難道是劫財劫色的?
劫色的話也不會等到天亮了的時候行動,看來此人很了解依依最近的活動地點,包括在醫院裏的時間,劫色的可能性好像不存在;但是劫財就更不靠譜了,自己現在的生活才剛剛脫貧,在這個大城市裏,工薪族也不是劫匪綁架的對象啊。
想到這裏,孟依依放在身體兩邊的手想開始動一下,她考慮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電話是不切合實際的構思,現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把塞在嘴裏的東西拿掉,然後拚命和司機爭奪方向盤,這個自救的辦法還是頭幾天從新聞裏看到的, 可是當依依的手剛要抬起的時候,後麵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了他的脖子裏。
“別動!你怎麼這麼不乖?”
後麵的人看來是盯著自己很緊,這個辦法行不通,依依隻能老實的待在車裏,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出租車司機透過前麵的後視鏡,仔細看著後麵的動靜,沒說一句話,依依現在也拿不準出租車司機是不是和後麵的人是一夥的,她看著出租車司機,眼裏是求救的信號。出租車司機無視著依依的表情,隻是不停地往前開著車,依依看到車離開了繁華的市裏,來到郊區,這個地方孟依依是陌生的,她真後悔有時間的時候為什麼不把這裏的路段摸個清楚?依依看到狹窄的公路上,車輛漸漸地少了起來,偶爾會有一輛行人,從車旁閃過。
脖子上冰涼的匕首讓依依感覺到異常的不舒服,春來料峭,天還是有點冷,依依還穿著一件棉襖,身旁是自己剛才提著的保溫桶,她心裏在想:這個時候林子涵一定在等著自己的早飯呢!如果等不到的話,他是不是會著急,或者是懷疑自己有事去不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現在被人用匕首指著脖子,漫無目標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而去。
依依坐在車裏,擔心和害怕讓依依出了一聲冷汗,她現在害怕他們會不會把她拉到一條通往國外的海船上,然後把她賣掉吧?想到反特片裏的鏡頭,孟依依眼裏流下了無助的淚水。
來到了寂靜的路上,車速漸漸地快了起來,孟依依心裏恐懼隨著離開這座城市而劇烈起來。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孟依依脖子裏的匕首拿掉而眼睛上多了一塊黑布,然後是逼迫依依下車的聲音:
“快走!跟著我的步伐行駛!!”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也是孟依依心裏很不安全的原因,依依仔細回味這個聲音是不是第一次聽到,猜測了半天, 依依最後下結論她以前和此人從沒有見過。
一扇笨重的鐵門被打開,孟依依被人推搡著進入了門裏,眼睛雖然蒙著但依依問到了一些廢棄油桶和廢鐵生鏽的味道,依依猜測這裏一定是個倉庫或者是汽車修理廠之類的地方。
“給她把眼上的東西解開!”
隨著話音落下,依依眼前一亮,看到自己已經站在一個偌大的空間裏,這裏果然是一個廢舊倉庫,依依環視周圍,是一些雜亂的鐵製品,什麼油桶、破舊的農具還有一個生了鏽的拖拉機,依依斷定這裏一定很少有人來往。
當孟依依眼上的黑布被摘下的時候,她看到這個房間裏又多了三個人,那個劫持自己的人早已坐在一個座位上,依依這才看清:他帶著寬邊的黑色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眼睛下麵露出一道橫著的刀疤。看來此人是個頭目,他不斷地發號施令,讓手下的人把依依的手綁起來,並且對另外三個人說道:
“好好地看著這個小妞,要是出現任何的差錯,我廢了你們!”
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孟依依感到害怕。
那三個人看到孟依依白淨俊俏的模樣,特別是她那美麗的大眼睛讓綁著他的那幾個人足足盯了幾分鍾,也許他們懷疑:這老大是怎麼回事?既然綁回來還不讓動,他最近是不是有毛病了?
當老大站起來的時候,三個人忙退到一邊,他來到孟依依的身邊,透過臉上的墨鏡端詳著孟依依驚慌的麵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