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奢靡宴連襟八卦(1 / 2)

這連氏世家祖上乃華州三朝元老,傳到今日,連襟雖然沒有當官,但從連氏一門出去的官家子弟無數,排在整個京都,連氏的威望亦不容小覷,特別是這一代連氏當家連襟容貌瑰傑、傲然獨得,博覽群籍而善賦彈箏,已是多少京都閨閣女兒的夢中情人,弱冠之年,便有無數豪門氏閥為子女踏破了連氏門檻。

在華州月國,對於一個權貴,不說三妻四妾乃平平常常,即便是坐擁後院,收十幾二十個美姬嬌妾養在院子裏,亦非什麼稀奇事情,但這連襟偏偏特立獨行,俯上除了兩個通房丫頭之外,至今無任何嬌媚紅顏,如此“清樸”作風,當年就有幾個常年與連氏過不去的門閥弟子譏諷連氏這一代的主子“無能。”,那一段時間,連襟甚至被不懷好意的人士在暗地裏譏諷為“連家和尚”。

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不可洗刷的恥辱,偏偏連襟對此聞若未聞,權當不知,此後更是公告天下,他之一生,不納嬌妾,隻愛一人,凡他所娶的女子,不求生生世世長長久久,隻願執子之手偕白頭,頓時,打碎了多少女兒的玲瓏癡心,又讓多少女兒為這連家女主人的位置牽腸掛肚,午夜夢回。

禦月琉華心裏暗歎或許他這小皇叔與連襟都是癡心的人兒,故兩人才能如此相投意氣,結為知己。

幾人相談甚歡,正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忽然耳邊傳來馬車舳艫之聲,禦月琉華與月淳放眼望去,陸連州原本領著一玄色衣裳的青年往這邊走來,方走到拐角處,陸連州連忙退到路邊,竟然突兀麵向路中間跪了下去,整個人匍匐在地,做五體投地狀。

禦月琉華遠見一輛被裝飾得無比奢華的馬車緩緩行來,心中驚奇,暗自猜想這車裏究竟是何人,竟然讓這滿身銅臭,奢華鋪張的陸連州如此放低身段行禮。

不過一會兒,那馬車越過陸連州到了眾人麵前,眾人均已站了起來,伺候的美姬挑開車簾,從車內下來一童顏鶴發,精神抖擻的老人,正是尉遲丞相。

陸連州見尉遲魏巍到了,連忙從拐角處跑過來,跪下,對尉遲魏巍一拜道:“連州給丞相請安,祝丞相一切安好。”

尉遲巍峨摸著胡子“嗬嗬”將連州扶起,道:“連州公子過獎了,如此大禮,老夫可不敢當。”

陸連州道:“放眼整個華州月國,僅您老乃兩朝元老,如今華州月國百信安康,國富民強,少不得丞相您的勞苦功高,如何擔當不起。”

尉遲魏巍聞言,麵色陡變,忽然慍怒道:“胡說!整個華州功勞最大的乃是聖上,老頭我為人臣子,為聖上辦事乃是天經地義,哪裏辛苦,連州,如此混話,以後且莫再說……”

晃眼瞧見人群中的禦月琉華與淳王爺,雙手抱拳,對天,道:“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不求萬古流芳,隻求同心協濟,盡心盡力,心無慚愧便好。”

陸連州連忙躬身應是。

尉遲巍峨臉上又轉回笑臉,目光橫掃,瞧見自己的兒子與幾個通道談笑,與禦月琉華隔得頗遠,心下不喜,麵上仍舊笑吟吟的走到淳王爺和禦華公主麵前,連忙拱手,行了一大禮,嚴肅道:“淳王爺,禦華公主,陸連州銅臭商人,不懂禮數,胡說八道,還望兩位勿要聽他打胡亂說,老臣對陛下的心,天地可鑒。”

淳王爺眼眸半眯,似笑非笑,慢悠悠將煙杆拿在指尖轉了一圈,悠悠道:“丞相之心我等從來就是看著的,怎會因其他小人讒言而誤會。”

尉遲魏巍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淳王爺和禦華公主能理解老夫,真乃老夫的福氣……”

月淳漫不經心抽了一口煙,禦月琉華淡然含笑,尉遲魏巍見自己小兒見到自己竟然也沒有過來的打算,不由有些生氣,對兩人道:“小兒許是與他同齡多日不見,難免興奮了些,今日尉遲錦邀公主前來,竟然不懂禮數,將公主單獨留於此處,老夫回去便教訓教訓他,若是小兒怠慢了公主,還望公主勿要生氣。”

月淳道:“尉遲公子為人豪爽,當是可貴。”

禦月琉華道:“既然是知交相見,難免興奮了些,禦華絕非蠻不講理之人,尉遲公子的心情,禦華亦深有體會,怎會見怪。”

尉遲巍峨臉上笑意漸深,此時參加這金碧園之宴的所有人都已經到齊,陸連州拍拍手,頃刻間他們所站的空地邊上多出了二十幾架軟榻,每個軟榻皆有穿錦緞的小廝抬著,陸連州走到尉遲魏巍三人麵前,道:“淳王爺、禦華公主、丞相,明月樓宴席已經準備完畢,連州請眾位上榻。”

丞相聞言,對淳王爺和禦月琉華做了一個“先請”的手勢,淳王爺也不客氣,煙杆敲了敲手心,對陸連州道:“錦榻美食,本王對連州公子的宴會期待已久,就先不客氣了。”施施然上了錦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