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決定幫助日向。
為了她這麼小就有那種勇氣,還有著那麼堅定的眼神。當然,也可能是由於應當初完全沒有幫到她什麼的吧。
總之他做下了這個決定。
雖然是有這麼個決心,但毫無疑問應現在做不到什麼。
對於種植花朵沒有任何經驗和知識的他,不可能陪著日向一起努力。還有最關鍵的,應自己都沒有能堅持到底的把握。
“……”
好吧,他似乎太懶了,以至於連個孩子都比不上。
不過比起小孩子,應自然有著自己的優勢。
那就是他會想得到其他方法。比如——有沒有在荒野裏也肯定能生存下來的花?
沒錯,應就想到了這個。
作為隻培育尋常花朵很難做到的事情,還不如去試試看另外的可能性。——比方說,多拉格波爾荒野裏現在甚至曾經盛開過的花。
也許這麼做也很難說實現了日向自己的夢想,但找到這類花之後,應好歹也是盡力了,剩下的就隻能靠日向自己的努力。
或許,這當做自我欺騙也算是非常好的理由。
“所以說,有沒有像這樣之類的傳聞?”
這天晚上,應向萊薇提問道。
他實在不想麻煩艾露佳,以前受青梅竹馬的照顧已經夠多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心血來潮般擅自做下的主張,連說都沒和日向說過。
也就是沒想過作為驚喜什麼的,應就想盡自己的一份力,而後準備一個人去解決。
應和艾露佳都是一直以來的荒野中的流浪居民,作為經驗談來說真沒見過路邊長過鮮花。
他是如此,那麼艾露佳也應該差不多。而且,按艾露佳的習慣,似乎對鮮花之類的也不太感興趣。
所以——
“喂萊薇,你在聽我說話嗎?”
言歸正傳,現在是晚上的七點,艾露佳還沒回來,萊薇就在應他們的床上躺著,她一副理所當然地占據著床鋪。
因為有事相求不得不按下脾氣,所以應隻能坐在椅子上緊緊盯著她。
“……”
這個暴力修女一如既往的隨意,最近她的修道服都成了不需要的物品,而且,這家夥還在悠閑地喝酒。
明明現在這情況應該是令人心跳加速的展開才是啊,不知為何應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不如說,現在讓他去推倒她也似乎也不會發生什麼激動興奮的事情。
“把我叫過來就是談這種事情嗎?嘖,我還以為你要化身為野獸了呢。”
“……喂,雖然的確是我主動約你過來的,但我根本沒有那種淫-穢的念頭。應該說是你自意識過剩了。”
應淡淡地回答說,然後帶著倦意繼續發問。
“那麼,到底有沒有?”
“我說你幹嘛問這種摸不著頭腦的問題?揉胸之類的話題去哪兒了?”
“別扯著那兒不放!好吧,我先解釋一下。”
無語地吐槽之後,應把之前的事情簡要地說明了一遍。
“居然是這樣……
聽完敘述的萊薇扔開空酒瓶,雖然應很想讓她待會兒帶回去來著,不過她現在一副“你這家夥莫非是好人”的表情,這反應好微妙,刺得應的心都有些痛起來了。
“在荒野裏種花原本就不是明智的選擇,我在她們住進來之前就告訴過日向來著。唉,果然已經開始想放棄了啊。”
萊薇說的日向應該是那個媽媽吧。
“我要管的可不是花店的事情,它能不能繼續開下去那是你們要做的。我隻是想達成那個小女孩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