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父母感到孩子沒白養的是家中還有一個比我大五歲的哥哥許強,哥哥的確人如其名,十六歲就因家裏窮輟學隨村裏年輕人到gd打工,二十一歲便與人合夥做皮草生意,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我家也從郊區搬往市區。自然哥哥在當地也算是一個人物了,村裏的人也大多到哥哥的廠房做工,因此每次回老家鄉親們隔大老遠就向我問好,家裏吃的菜都是村裏人送自家種的“綠色蔬菜”……可我永遠是“許強他弟”,不過我早就不在乎這些,想想我十六歲時正拿著哥哥寄來的錢讀初中,二十一歲時我哄騙著第一個女孩子,那個年紀的哥哥在幹嘛呢?所以,我根本就沒資格去嫉妒他!更何況我這種性格也不會想到去嫉妒。
好了還是說我吧,學廣告設計的我大學一畢業就被老哥推到b市要讓我自己獨立生存,他為此竟專門從廣州回來勸我爸媽,老倆口原本是想把我這個不中用的兒子交給他這個哥哥帶帶,也學著做生意,萬萬沒想到他個做哥的竟不想管弟弟死活,可想而知老倆口多麼氣憤了。老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花了三天時間總算是說服了倆老人,但條件是一年之後我幹不好就跟他去gd。這些事我當然不知情,要是知道了還不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就這樣九月份底我買了張火車票,淚別家人,獨自趕踏上了開往千裏之外的b市的火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哥一定讓我來b市,他隻說這文化經濟啥的發達,很多大學生在那,不像他那地一群大老粗鬥大的子不識幾個成天談女人孩子,其實我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反正到那兒不是做事,隻不過和我剛談沒多久的女友就要相隔千裏不容易見麵了,這對於正處於熱戀期的我算是一種折磨了。
看著窗外飛馳而去的景色我思緒翻飛,一副副麵孔在眼前閃現,關於這個我呆了23年的地方的一切記憶像放電影般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別了,我的家鄉!
下火車後沒過多長時間,我便給一個熟人打了電話叫他來接我——我家這個城市唯一認識的一熟人,我哥小學同學的大伯,這關係的確有些遠,但沒辦法,哥熟人的確多但在這種他沒做過多少生意的地方有個拉的上關係就不錯了(我後來想想,也許要我來這就是因為這兒沒多少熟人)。
很快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就來火車站舉牌接我,在反複確認過身份後我搭上了他黃色桑塔納轎車。他名叫吳海江九幾年便來到了b市,以至於他說普通話我根本就沒感覺他也是hn人,後來我們就直接用家鄉話交流,這下子我們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不少。
我叫他吳伯。吳伯是這裏一家國企的骨幹技術員,但喜歡住在大雜院,吳伯說他喜歡大雜院鄰裏之間的那種人與人間的親密感而不像這大城市住小區裏,回家門一關,可能對門家姓什麼住了幾年都不會知道。他說這時我連連點頭,深表讚同,從小生活在農村的我近幾年才搬到城裏,對這種感覺深有體會。
到b市我才見識到了什麼是堵車,一直到下午一點我才到吳伯家。一進院子吳伯就喊“蘭蘭別隻顧玩電腦,有客人來了,快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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