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歎道:“我也不知道。”
柔兒擦了擦眼淚:“道士哥哥,在你心裏,你愛的人是誰?不準說謊。”
愛的人是誰?小道士想了想,苦笑道:“柔兒,好像兩個我都愛。”
柔兒大怒:“你個花心大蘿卜!”
她像小貓一樣撲了過來,就要咬小道士。小道士急忙分辨道:“柔兒,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妻子,丈夫難道不應該愛自己的妻子嗎?”
柔兒仔細一想,確實哦,於是她再問:“好,那你更愛的人是誰?”
更愛的人是誰?小道士想了又想,說道:“柔兒,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山上修道,情啊愛啊什麼的我真得不太懂。”
“好,那我換個問題,你更願意和誰在一起?”
這個倒不用想,小道士幹脆利落地答道:“當然是更願意和柔兒在一起。”
柔兒多乖啊,多聽話啊,哪她在一起多舒服啊!哪像許若雪,哎,脾氣太爆,經常蠻不講理,還動不動就拔劍。
聽到小道士的回答,柔兒破涕為笑,她狠狠地點了點頭:“好!既然道士哥哥更愛奴奴,奴奴也很愛很愛道士哥哥,那奴奴就把道士哥哥搶過來。”
“她是你的妻子,奴奴也是你的妻子,可道士哥哥隻有一個,那誰搶到便是誰的。”
“奴奴一定不會輸!”
柔兒說完這話,小道士便身不由已地脫離了那個空間,他視線的最後,是柔兒站在那緊握拳頭,臉上一臉堅毅。
從床上坐起,小道士發出一聲長長的,長得似無盡頭的歎息。他有種強烈的預感,自己以後的生活,怕是,雞犬不寧!
第二天,擔心了一夜的小道士剛入睡,就聽“砰”地一聲巨響,他的房門被一腳踢開。
許若雪衝了進來,臉上盡是疲憊,神情卻很是亢奮。
“死道士,我問你,知道什麼鬼能引人入夢嗎?”
啊!柔兒這麼快就下手了?
“這個,若雪啊,鬼術其實是分很多種的,有些鬼術的很奇怪,很不可思議的。”
許若雪一撇嘴:“去,還以為你知道。死道士,我跟你說,昨晚我遇到一個鬼,它將我拉進了一個奇怪的夢中。”
小道士緊張地問:“是噩夢嗎?”
“是啊!是個好恐怖的夢。”說到這,許若雪手一伸:“死道士,給我一張符。”
“啊!什麼符,辟邪符、驅鬼符什麼的我這都沒有。”小道士急忙說道。
“不是,有沒有那種請鬼符?”
“請,請什麼?請鬼?”
“去,看這表情就知道你沒有。算了,我睡覺去了,昨晚一夜沒睡,我得養足好精力,今晚,嗬嗬。”許若雪獰笑著,徑自回了房。
隻留下小道士站在那,滿頭霧水。
我去,誰能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
晚上,小道士剛準備睡覺,卻見一人,哦不,一鬼穿牆而入。正是柔兒。
一看到小道士,柔兒就泫然欲泣:“道士哥哥,奴奴被那個凶女人欺負了。道士哥哥可得幫奴奴報仇。”
小道士看柔兒魂體暗淡,顯然被欺負的不淺,不由大驚:“你昨晚不是用大衍造夢術,拉她進了你的夢裏嗎?這明明是你在欺負她啊。”
柔兒臉一紅:“奴奴本來想嚇暈她,可是,”柔兒氣道:“那個凶女人太生猛了,她哪像個女人,她簡直不是人!”
聽著柔兒憤怒的控訴,小道士大奇:“你造了什麼夢,怎麼沒嚇到她,倒嚇到了自己。”
“道士哥哥,奴奴很用心地造了個很可怕的夢。夢裏麵,有很多很多大老虎凶猛地向那凶女人撲過去,那夢真得很可怕。”
小道士一聽,以手撫額,無力地呻吟了一聲。對柔兒來說,大老虎自然是很可怕極可怕的。可對惡婆娘來說,哎,怕是跟小貓咪沒什麼區別。
果然,“沒想到那凶女人大喝一聲,就見白光閃了幾下,奴奴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那些大老虎竟死的,一個不剩!”
小道士奇怪了:“那是你的夢啊,你就不能把這些大老虎變得天下無敵,上天下海,無所不能!”
柔兒沮喪地解釋道:“奴奴的大衍造夢術功力尚淺,夢中的一切必須是自己真心相信的,否則絕造不出來。”
“這樣啊,”小道士說道:“可這夢是由你控製的啊!你可以想象山崩,想象海嘯。在自己的夢裏麵,你還會被她欺負?”
“是啊,”柔兒委屈的都要哭了:“在自己的夢裏麵,我怎麼就被她給欺負了?”